不论如何,林蕉总算可以安下心,只要身体还在,就有一切归位的可能。
她趴在自己的枕边,冷眼看着病床边的祈寒肖。
祈寒肖已经在这儿坐了半天了,起先,他一直盯着那堆机器的屏幕,后来,他换了个姿势,又开始盯着床上林蕉的身体。
医护来了一拨又一拨,祈寒肖恍若未见,一动不动盯着病床上的人。
“咔哒”,房门突然开了。
林蕉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从门口走进来。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polo衫搭配牛仔裤,衣着休闲,丢在人堆里丝毫不起眼。
不过这满身上位者的气质还是出卖了他,就差在脸上写着“精英”两个大字了。
不用想,肯定是祈寒肖的朋友。
这俩是一类人,那种天下尽在我手的、沉着不惊的气场惊人的相似,实在太令人反胃了。
林蕉趴回去,半眯上眼睛。
“寒肖。”
祈寒肖懵然抬头,“江雁归?”嗓子有些干涩沙哑,他轻轻咳了一声,喉咙处舒服了一些。
“你怎么来了?”
江雁归扫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和边上满满当当的机器,视线最终落在床头的猫身上。
他拎了把椅子,坐到祈寒肖身边。
“这就是你跟我提过的那只猫?”
祈寒肖点头,“嗯。”
江雁归一手撑膝,斜过身子看他,“这要是在家里,猫上床也就算了,但这儿是病房,旁的不说,万一它给你捣乱,把那些线啊管子的碰掉了怎么办?”
祈寒肖没什么反应。
江雁归皱了皱眉,“猫就是猫,就该有个宠物的样子,可以宠,但不能纵容。”
林蕉不悦地睁眼。
祈寒肖靠在椅背上,脸色晦暗不明。
“你用不着这么拐着弯地说我,人也好,猫也罢,我乐意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