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五煞有介事的要前去,筱原时也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不准去。”
未成年人怎么能干绑架的事。
“乖,别去,这个城市长得帅的人基本都被我泡过一遍,抓回来也没什么意义的。”
他没指望这孩子真的为他付出什么,只是故意抛给对方一个问题,想要借此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哪里懂得为别人付出。
他将这小子拎回去,往屋里一扔,锁上门。
“明天一整天你都要在房间里禁足,里梅也是。”
对方隔着门,刻薄的吐出两个字:“暴君。”
“再说一遍?”
“暴君,恋爱脑。”
“现在改称呼了啊,刚刚不是还叫我爸爸吗?来,再叫一声。”
“找死?不准再提那事。”
刚才在餐厅里小五还抱着他软绵绵的撒娇,结果现在又开始摆臭脸,小孩子还真是喜怒无常。
筱原时也故意逗他:“不叫也可以,来,给我哭一个,你要是哭着跟我道歉,我没准就会心软。”
他一直很想看这小子哭。
对方不屑一顾,“我从来不掉眼泪,我出生的时候也没有哭。”
“你真的从没哭过?”
倒也不是没有,他这辈子只掉过一次眼泪,是他摆满月酒的时候。那天不知什么原因,他在宴会上嚎啕大哭,将众宾客吓得心惊肉跳。
他是个完美的人,生平从未出过任何丑,但这件事是他人生中唯一的耻辱和污点。
长辈们每次调侃他都会提起这事:“记不记得悟小时候哭鼻子的样子?很可爱的。”
讨厌死了,掉眼泪这种事哪里可爱啊。
只有弱者才会哭,而他出生时就注定是这世界唯一的强者,他再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筱原时也还想逗逗他,但此时工作电话响起来。
电话是碧安琪打来的,语气不善:“时也,这周末你得加班。”
“凭什么?”
“有一笔生意,对方指定要跟你谈。”
“对方是谁?”
“黑衣组织的人,据说跟你是老朋友,你应该认得吧?”
老朋友啊,他在黑衣组织只有一个老朋友兼前任,琴酒。
前任这东西,每次出现都不合时宜。
“知道了。”他长叹一声,“到时候一定多给我派点保镖,否则我不放心。”
有Mafia的庇护,黑衣组织应该不会轻易对他下杀手,但还是小心为好。
他挂了电话,对上小五讥讽的眼神。
“又开始了?”
是啊,当初他没说分手就跑掉了,琴酒应该还怀恨在心。
“为什么不说分手?这是渣男行为吧。”
这不是他的错。
很久以前琴酒还是金发,正是他这种金发控喜欢的类型,于是他主动去撩这位高冷的大佬。
撩了几次就顺利上手,但没过几天,他撞见了琴酒开着直升机扫射东京塔的场面,吓得他直接跑路,根本没机会说分手。
连东京塔都敢扫射,何况是他?
“你就不能找个正常点的男人?”
筱原时也想了想,露出微笑:“我已经找到了啊,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