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邃无端救出之后,一群人迅速回到了文诣经纬。
“圣司,小叔,你们回来了,这位是?”远沧溟早已久候,却见到多出一人。
“这嘛,”顾沉璧笑了一声,“好侄儿,过来扶我一把。”
“小叔?”远沧溟不明所以,却见顾沉璧在被他扶住的那一刻便晕了过去,失声道,“小叔!圣司,他怎样了?”
“带他去房内休息。”墨倾池说道。“这一路多劳他相助,恐是消耗甚多。”
“好。”知道没受什么伤,远沧溟放下心来,便将顾沉璧带走了。
穹顶末,两人一叙久别重逢之情。
“圣司,”无端问道,“之前你为何称那是伤势?”
“我原以为他受了伤。”墨倾池说道,“探查之际,却并无伤痕,可能别有隐情。”
“我知道圣司一定会找到我的。”无端说道。
“说来惭愧,要不是他之提点,”墨倾池说道,“我或许还没这么快便能将你找到。无端,当年你遇到了什么?”
邃无端定了定神,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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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璧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然在文诣经纬自己房间的床上了。
“醒了?”远沧溟见他醒来,问道。
“嗯。”顾沉璧点了点头,“让你担心了。”
“既是这样,”远沧溟说道,“小叔,你也应当明白怎么做。”
“哎,”顾沉璧叹了口气,“看来我不给你个说法,今日这关是过不去了。”
“针对你的表现,”远沧溟说道,“我准备了几种反应模式。”
“哪几种呢?”顾沉璧饶有兴趣地问道。
“撒泼打滚式,”远沧溟说道,“鸡飞狗跳式,冷淡缄默式。”
“哈,”顾沉璧笑道,“我再给你补充几样,文臣死谏式,武将逼宫式,你更喜欢哪一种?”
“哎,是我错觉吗?”远沧溟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你本就如此没良心?”
“哦?”顾沉璧坦然自若地说道,“我明明在配合你胡闹。”
“那我要再发明一种了。”远沧溟说道。
“什么呢?”顾沉璧问道。
“秋后告状式。”远沧溟一本正经地说道。
“贤侄,有话好好说,”顾沉璧说道,“何必如此呢。”
“哈,看你表现。”远沧溟抱着双臂说道。
“好吧,你想听什么?”顾沉璧噙着笑说道。
“你是如何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远沧溟问道。
“原因很复杂。”顾沉璧说道。“尚不能把你卷进来,抱歉。”
“你们都喜欢这么说,”远沧溟叹了口气,说道,“是以为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很好受吗?”
“无知是福。”顾沉璧说道。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远沧溟问道。
“好好活着,让我安心。”顾沉璧说道。
“有圣司在,我不会有危险的。”远沧溟说道,“好吧,不说你事,你和圣司出去做了什么?无端又是谁?”
“哎呀,”顾沉璧叹了口气,“小沧溟~你可真是个问题篓子。”
“谁叫你把我的好奇心吊了起来,”远沧溟催促道,“快说快说。”
“这牵扯到儒门的一桩冤案。”顾沉璧被他缠的没法,便说了起来。
一段时间后,他讲的口干舌燥,远沧溟适时的端了杯茶,顾沉璧这时方从床上坐起,接过茶。
“多谢。”他喝了一口说道。
“看你这样子,倒像是许久未睡过床似的。”远沧溟调侃道。
“我真的许久没睡过床了。”顾沉璧深深,深深地叹了口气。
“哇,这也太惨了。”远沧溟说道。
“因为你还有个不折腾人不舒服的五叔。”顾沉璧一脸沉痛,“我好不容易从他的魔鬼式封闭教学之中逃离,就睡了那么一觉,然后便再也没睡过床了。”
“怪不得你会累的直接晕倒。”远沧溟心有戚戚。“这么说我还有个五叔?”
“嗯。”顾沉璧说道,“此间事了,我与圣司商量过,再过几天便会离开。”
“不知为何,”远沧溟说道,“我总有种你们又在商量什么坏事的感觉。”
“哈,不用担心。”顾沉璧说道。
次日。
“多谢。”邃无端向顾沉璧说道。
“好说了。”顾沉璧睡了一觉,精神饱满,神清气爽地赖在远沧溟院子里弹琴自娱。
“哎,总算有个人来打断他的魔音贯耳了,”远沧溟说道,“昨日尚未来得及自我介绍,我是远沧溟,这里的二主事。”
“我是邃无端。”邃无端应了一声,对顾沉璧说道。“沉..琴师,圣司请你过去。”
“哦?”顾沉璧挑眉,收起琴,“多谢,你们慢聊。”
“是。”远沧溟对无端说道,“无端,我带你参观一下文诣经纬吧,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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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璧来到穹顶末,看到墨倾池坐在桌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