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折腾了一番,又确定了明天要干啥之后,马沙早早的擦完澡,进了自己的随从房,打算睡了。
毕竟今天也挺劳累的,又是决斗又是埋伏何塞家的打手,全是紧张刺激的动作戏。
好吧马沙其实全程站在原地没有动,但那是因为战斗八秒不到就结束了啊!
不管怎么样,睡觉名正言顺,明天还要跑一天呢。
马沙正要脱衣服,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是安德里亚。
女孩抱着一卷褥子,好像是下午她回到旅馆就让黑奴送上来的东西之一。
马沙当时脑袋一抽,想到的全是各种打雷女孩子害怕所以要求一起睡的桥段。
问题是现在没打雷,外面月明星稀晴空万里。
“额,有何贵干?”马沙问。
“给你褥子垫着,睡木板不觉得硌得慌吗?”安德里亚把褥子塞进马沙怀里,“好了,晚安。”
说完她就跑走了。
马沙总觉得怀里的褥子有太阳和牛奶的味道不对,是太阳和葵花籽的味道!
他关上门,把床上的草席拿起来,铺上褥子,再把草席一放,美滋滋的躺上去闭上眼睛。
可能是心理因素,他就觉得这褥子非同一般的软,就像躺在用了变巨术的安德里亚的胸口一样。
马沙深深的感受到自己作为一个母胎单身的男性想象力之丰富。
在这种美好的幻想中,他沉沉的睡去。
然后他发现自己到乌鸦身上了。
等一下,动物伙伴是一睡觉就灵魂转移到动物伙伴身上吗?
别这样,让我睡觉啊!
马沙控制着乌鸦俯冲下来,落到自己所在的随从房的窗台上,往里面一看,发现自己睡得跟死猪一样。
嗯难道变成乌鸦不影响自己休息?
那以后是不是可以在窗台上放一本书,让乌鸦看?
好像可以整一个啊!
马沙兴致勃勃的想,这时候透过乌鸦的耳朵,他听见主屋那边传来女孩子的谈话声。
他没多想,就飞过去落在窗台边上,探出一点点乌鸦头,用一边眼睛看着里面。
因为乌鸦两边眼睛视野重叠的位置在前后,所以只用一个眼睛看的时候完全没有距离感,跟看平面画片的感觉似的。
画片里小白正在把安德里亚的胸肌当沙袋,“噢啦噢啦”打得正欢。
但是也看得出来她上身是真没功夫,换叶师傅安德里亚早吐血而亡了。
小白一边打一边说:“可恶啊!我明明也吃了很多肉,结果膘都长腿上了,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嘛!”
马沙心里吐槽:“这是命,没救的。”
不过话说回来,小白和安德里亚的关系,比马沙想象的更好啊。
当然也可能是小白这人缺心眼,对谁都这样。
说实话,马沙觉得小白作为一个大内密探这样的性格太奇怪了,她这样居然没有人给她穿小鞋。
难道密探就这么叼吗?
可就算密探很叼,也有更叼的密探头子能制她吧?
马沙正在寻思这事情呢,突然发现苏苏看着这边呢。
对上目光后,苏苏指着窗户大喊:“鸭鸭!”
另外俩妹子第一反应是看苏苏。
小不点又喊:“黑黑的鸭鸭!”
马沙果断闪了,拍着翅膀飞上天空。
升空的同时他还偏着头往下看,看见小白和安德里亚挤到窗口,看着自己的方向。
等等,她们不会把入睡的自己叫醒吧?
要告诉他们动物伙伴的事情吗?
可是,这要怎么解释呢?
吟游诗人可以获得召唤动物伙伴的神术,但这个神术召唤出来的貌似不是一直存在,有时间限制。
自己这种一直存在的动物伙伴,更像是德鲁伊或者游侠。
这没法解释啊。
难道明早直接跟仨妹子说:“嗨大家好,事出突然,但是我掌握了游侠和德鲁伊的技能?”
咦,没准还真行,因为安德里亚现在非常信任马沙,而小白是个傻瓜,忽悠一下就好了,比如说这就是天命赋予我的能力,让我以此拯救震旦。
马沙仔细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觉得不妥,这事儿就自己知道就好了。
马沙在夜空中乘风而起,整个沃堡尽收眼底。
他第一次发现,沃堡旁边有条河。
这大河宽得跟马沙印象里的长江似的。
密西西比河?
但是马沙记得,密西西比河大体上是南北走向的,他记得密西西比河在美国中间留下了沃野千里的大平原,导致北边的冷空气可以毫无阻挡的南下。
但是这个河在马沙视线范围内拐了个型的弯,然后就一路向东。
难怪马沙在进入沃堡之前完全没看到河,因为人家大河从北方来的。
从西边来的铁路,在经过沃堡之后反而没有向正东方去,而是往东南方去了。
可能是铁路的设计者觉得已经有这么宽一条河搞运输了,铁路跟河平行浪费运力吧。
现在马沙完全理解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有个大型城市了,这是货物集散地啊,从西边来的货物在这里装船向东,从北边来的货物则换火车往东南去。
这样的位置没有城市才奇怪。
马沙在天上俯瞰着这个在大河拐角上的城市,俯瞰着万家灯火。
他转了个方向,看向旅馆所在的位置。
他打算彻底看清楚旅馆周围的地形。
之前要么其实骑马直来直去,要么是坐马车来的,马沙根本对周围的情况没印象。
熟悉地形之后,遇到事情要跑也更方便。
这时候,马沙突然看见旅馆灯灭了。
???
他看见旅馆的老板从侧门出来,奔向街角的煤气阀。
原来是煤气灯的煤气断了。
妈蛋,这个时代就有管道煤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