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者姓孔名周,早些年,他座下有三个弟子。
大弟子西门楚,如今是稷下学宫剑修院院长,华夏大陆剑术集大成者。
二弟子叶雪城,稷下剑修院教师,大唐剑修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第三个便是越女,说是剑术不精,其实早已跻身九境。
他的这三个弟子一个比一个争气,老者甚是欣慰,不过也有点遗憾。
那两个小子这么多年,不曾回来看过他一眼。反而是越女,最是心疼他。
越女问道,“师父,你说剑修十二境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这个问题,越女从小便问,孔周每次都回答便不一样。
剑祖孔周指着天的一轮新月,“如果师父我是十二境,估计现在就是坐在那面跟你说话呢。”
越女温婉一笑,师父的比喻很是恰当,剑修十二境又称仙人境,仙人不就是坐在凌霄殿中嘛。
孔周望向东方,他那好友,估计也跻身十一境,也不知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一面。
这几天,轻羽对叶雪城的态度像是换了一个人,冷淡至极,按理说这也没什么,直到刚才,叶雪城看到轻羽和诸葛易从朱雀台下走过,他们两个有说有笑,叶雪城看到这一幕后,心里五味杂陈…
所有学生展示完无念流派的剑招后,叶雪城说道,“你们先回忘剑阁…”
那些学生很是诧异,今天这叶师尊像是丢了魂一样,跟平日里完全不一样,最明显变化就是,不说欠揍的话了。
学生走后,叶雪城坐到朱雀台右角的一个石凳,刚才两人说笑的一幕不断在他脑海里浮现,情绪酝酿至此,已经不是五味杂陈了,而是只剩愤怒了。
什么意思呀?这就移情别恋了,狐魅精怪就这么用情不专嘛?
于白离开漠北,正式踏入匈奴境地,他在空中飞行的时候,俯视下方,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草原牛羊成群。
幼时背的一首民谣: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某些时候竟是相通的。
先前在漠北的时候,他没有杀害一个匈奴士兵,因为他清楚,那些士兵在一定程度没有错,如果没有统治者的驱使,他们又有谁会抛家舍业,阵厮杀送命呢?
在快出匈奴境域的时候,有五个本土剑修,他们联袂升空,阻挡住于白的去路。
既然会御剑飞行,就是八境剑修,那时于白觉得有点棘手,以一对五,很是吃力呀。
五个匈奴剑修,他们个个身材魁梧,为首的一个扎着辫子,脸有一道疤,他用大唐雅言问道,“你是大唐探子?”
于白说道,“不是,我是大唐人氏,奉师命前往北冥。”
刀疤汉子问,“去北冥干什么?”
“斩杀鲲鱼,砥砺剑道。”此时此刻也无需隐藏,实话实说最好。
另一个黑衣剑修说道,“芝诺,你跟他废话干什么,一剑斩了!”
芝诺听了这话,他对于白说道,“留下姓名,我们的剑从不斩无名之辈。”
于白倒吸一口凉气,原先还心存侥幸,希望这几个能给他让个道,没曾想还是免不了用剑说话。
“你说留下姓名,我就留,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黑衣剑修说道,“废话少说,那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