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心中的伴读竟是那么好吗?这样的话太孙可是要失望了,同类看同类是最准的,您那位伴读可不是什么好人呢。”任秋鸿笑起来,笑容有些张扬,与他那薄情的长相相衬更是多了几分疯狂。
季茗笙明显缩了缩,但因着对方是在说顾涔观,他又大着胆子瞪了对方一眼,说:“只有你不是好人,他很好,跟你根本不是一类人。”
任秋鸿听了这话只是笑,往季茗笙身后一瞧,不知瞧见什么,突然双手抓着季茗笙的腰,在对方的脖颈间吸了一口气,嘴里边还说着:“真羡慕啊,太孙这样的偏爱要是能给我就好了。”
没有太亲密的动作,但这般凑近吸一口气,在别人看来却像是在亲吻舔舐脖颈。
被松开的时候季茗笙还有些恍惚,回过神来他第一反应便是让人来抓这登徒子。
可后退几步已经打算离开的任秋鸿却是朝季茗笙身后扬了扬下巴。
季茗笙不知对方这是做什么,但他心里头莫名浮起几分慌张,似有所感地回头一瞧,正好看见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顾涔观冷着脸站在不远处。
不知对方看了多久,不知对方看到了多少,季茗笙忽的慌乱起来。
“涔观,你怎么赶回来了……”
季茗笙明明自己都没做什么,明明是任秋鸿强行抓着他,可让顾涔观看见任秋鸿故意做的那些事,他还是有些慌乱。
顾涔观朝季茗笙露出一个意味不明地笑,上前来牵住他的手,往那被环过的腰间看了一眼,眼中带着几分厌恶。
季茗笙刚想说什么,便被顾涔观环住腰按进了怀里。
他下意识想要挣扎,可顾涔观的手死死按在他的后腰,另一只手安抚地抚摸着他的背,让他一瞬间冷静下来。
“任秋鸿,离他远一点。”顾涔观的声音带着浓浓冷意,听着比外边的冰雪还要冷上几分,不知道的人听见怕是以为他要拔剑杀人。
“太孙是你的所有物吗?你凭什么让我离他远一些?”任秋鸿笑着,舔了下嘴唇,对季茗笙说,“太孙身上的药香味好闻极了。”
顾涔观眼睛一眯,轻嗤一声,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便将人死死裹住,连脑袋都没肯露出来给人看。
“你也配碰他?”顾涔观说着,将人打横抱起来,转身便要直接回东宫。
季茗笙挣扎起来,想说自己出来没跟皇上说一声,直接回去怕是不好。
可顾涔观根本没打算跟他商量,只放轻声音说:“让人回去说一声就好了,你别怕。”
季茗笙听着对方的话,也真的安心下来,安静伸出手勾着对方的脖子,被对方这样抱着走了一段。
等到顾涔观叫住一个路过的小太监去传话之后,季茗笙才发现不对来。
不是,为什么顾涔观要这么抱着他?
季茗笙瞪大了眼,腾出一只手来扯开自己头上的斗篷,惊讶地看着顾涔观,就要问点什么。
可顾涔观比他更快,笑了一声之后说:“只是想快一点带你走,不想让他再那样看着你。”
季茗笙知道顾涔观说的是任秋鸿,他也不知道任秋鸿先前用什么眼神看着自己,他只知道任秋鸿这人确实恶心到自己就是了。
所以顾涔观说得理由,他也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只点点头便继续靠在对方怀里。
直到回了东宫,顾涔观当着东宫宫人的面,迎着他们震惊的眼神将人抱了进去。
在即将进门的时候,顾涔观停住脚步,对身旁路过的宫人说:“烧水,太孙要沐浴。”
季茗笙是特意沐浴更衣后出去的,有些不明白顾涔观为何说他要沐浴。
直到伺候沐浴的宫人被赶出去,顾涔观亲自站在一旁将手伸向被任秋鸿碰过的腰时,他才知道对方为何一定要他沐浴。
“他还碰过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