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巢?
小狐狸眼睫微闪柔软细长的睫毛拂过陆骁衍的脸颊,在他眸里荡起阵阵涟漪。
吻落在脖颈处,牙尖时而轻咬着细嫩的肌肤席迟仰起细颈,如同天鹅颈那般优雅,但这股优雅里又带了些许克制。
耳边是他的喘息声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尖熏得她耳尖通红,“嗯打算什么时候来筑巢?”
这是一个邀约,入住邀约。
半压着席迟的人并没有用劲儿,她使了点巧劲儿一个小翻转把他压在身下,将他的手扣压在枕头两侧。
嘴角扬起个小弧度俯身“喂,你邀请我就得来?”
她语调微微上扬故意拉长了声音陆骁衍眼眸沉了几分,随着她的动作闷哼出声歪解她的意思,“我过去也不是不行。”
说着径直将身上作怪的人压回去男人的闷哼声和女孩子的娇息音一阵又一阵的谱出令人脸红耳赤的靡靡之音。
老祖宗说食色性也,没有欺人。
夜渐深,外面落下点点细雪。
又是一年冬季又是一年初雪。
席迟窝在陆骁衍怀中,浑身娇软无力,垂下的指尖的散发着淡淡的疲惫之意。
清洗的时候,席迟动都不想动了,任由陆骁衍来,不一会儿,细微的声音透过流水声蔓延开来。
这下席迟是真的没劲儿了,被陆骁衍抱着出来,他的手才覆上她的手背,就被她拍开。
往日里清澈明亮的嗓音已然哑了,带了点哭腔,“哥”喊到一半顿住,换了个称呼,“陆骁衍,再来你以后就自己来!”
陆骁衍手微顿,“怎么不喊哥哥了?”
席迟:“”
含水的眼眸瞪了他一眼,他还好意思问?是谁逼着她,喊了一次又一次的哥哥?
别的他都不爱听,独独钟情于这两个字。
席迟躺下去,用被子盖住头,背对着他。
看着她一连串傲娇到不行的小动作,陆骁衍眸底的笑意深了些许,躺下去。
不过一会儿,席迟掀开被子转过身,挪了下身子到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抱着他。
她眼睫很长,在灯光的照射下,如同一把小扇子印在眼下,席迟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微微摩挲着,嗓音低沉如大提琴发出的声响,“晚安。”
语毕,他伸手预备去关灯。
见他抬起手,席迟眼眸一闪,抓住他的胳膊,闷声道:“不要吃药。”
陆骁衍微怔,笑了笑,“关灯,不吃药。”
席迟不信,抬起眸望着他,直至他关灯躺下,她才稍稍放心。
深度失眠这种事情不是说说就能好,席迟也曾想过,他们重新在一起后,他的深度失眠是不是会像电视剧剧本那样,一夜好梦。
实际并不是,没有了药物做支撑,陆骁衍几乎都处在浅眠的状态,她翻个身他都能清醒过来。
然而,总是要试着去做出改变的。
翌日早晨,席迟悠悠转醒,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身旁,凉的,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
席迟睁开眼,起身半倚着靠背,伸了个懒腰,余光扫到柜子上,粘贴着一张便利签。
陆骁衍现在还习惯用灌入墨水的钢笔,纸张上散发着淡淡的清墨香,字迹遒劲有力,淡淡的墨水透过纸张。
“熬了粥,稍微热一下再吃。”
席迟嘴角弯了弯,心情很愉悦。
下床掀开落地帘,初雪不外头白皑皑的一片,刺眼。
洗漱过后,席迟去厨房,加热白粥时,顺手又煮了个鸡蛋,一边剥着鸡蛋壳,一边想着昨晚的对话。
想着想着,席迟给杨晨打了个电话。
大清早的杨晨也接了,“出什么事情了?”
席迟嗓音雀跃,“姐,我要搬家!”
“搬去陆总去那边?”杨晨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也不奇怪,但一早就听到这么愉悦的声音,她心情也好了几分。
“嗯啊,他邀请我了。”席迟笑。
挂了电话后,席迟一口一口的喝着白粥,并没有味道的白粥在此时此刻,给她喝出了甜味。
搬家对于女生来说是件大工程,这儿装装那儿装装,没一会儿就装满了几个行李箱,席迟又是个爱美的,东西就更多了。
收拾些行李,就从上午打包到了下午,而且打包的都还是一些必需品,席迟一边收拾一边疑惑,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
这边收拾好后,一行人又哼哧哼哧地去陆骁衍那边,在席迟的安排下,摆放好了一切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