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允初的说法席迟根本就不考虑。
只是那两人打趣地紧,她抬眸向杨晨求助,杨晨装作没看到。
灵光一闪席迟把锅推给杨晨“我这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子杨姐多辛苦啊演员的事情还是先把戏演好恋爱再说吧。”
一口大锅从天而降,面对着虎视眈眈的许允初和萧梧情杨晨摆手道:“不辛苦不辛苦是我工作份内的事情。”
萧梧情比了个k的手势,开始煽风点火“不是说这样也可以吗,试试?”
“”席迟趴在沙发上装死。
事实证明,不能大放厥词,容易翻车。
好友的言语来势汹汹好在忽然响起的铃声救了席迟一次。
她都顾不上看是谁的来电,直接接通了电话。
是席老太太的来电,问她晚上有没有空顺路回家吃个饭老人家还听到了许允初和萧梧情的声音,也对两人发出了邀请。
几个人应下席老太太的邀约,被老太太的来电打断后,许允初她们也不打算再闹了。
席迟盘腿坐在地毯上,朝杨晨伸手“姐,行程安排给我看看。”
杨晨掏出平板,点了几下递给她,“目前确定的安排是杂志拍摄、品牌广告和平面图拍摄,还有王导电影剧本围读,等电影杀青后,应该还有永生花的路演,但具体上映时间还有待协商。”
“永生花能赶在暑假档上映吗?”坐在一旁的萧梧情问,她前段时间看了一些片花,还是蛮期待的。
“暑期档或者国庆档。”杨晨说。
“如果能够再凭借永生花拿下金鹿奖最受欢迎女主角,小迟就大满贯在手。”许允初若有所思地说,“这样吧,金鹿奖红毯礼服我这边提供。”
“真的?”杨晨惊喜地问。
“给她赶工一份战袍,现在开始应该来得及。”许允初的大脑快速转动,已经在构思了。
当事人席迟无奈了,“说的好像我必拿一样。”
“你不拿谁拿?”萧梧情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永生花席迟言导
这个阵容,就算不拿奖,票房也足以有保障。
永生花是席迟去年下半年杀青的电影,也是言导和席迟的第二次合作,更是言导首次启用曾合作过的演员进行拍摄,可谓是备受瞩目。
对于好友们说出口的话,席迟只能说她们足够自信。
站在席迟的立场上,她已经做好了演员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一切由市场来说话。
杂志的拍摄就在次日,杨晨离开前,特意叮嘱席迟晚上要早点休息,明天要以最饱满的状态进行拍摄。
许允初和萧梧情也离开了,去了各自的工作室。
席迟一个人待在家里,眸光落在便利签上,是陆骁衍昨晚留下的。
几年未见,陆骁衍的字迹愈发利落洒脱,行云流水。
席迟摩挲着便签上的字眼,低声叹息。
她不傻,能够看出陆骁衍的态度,可她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勇气。
走错一步后,后面的道路如履薄冰,如同置身于初冬的湖面上,不知下一步是踏在坚硬的冰面上,还是踩上细碎的薄冰,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湖底。
等席迟回过神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她小心翼翼地把便利签反面的胶挂掉,从储藏室柜子的下方取出其中的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是席迟之前收好的陆骁衍的字迹,在他离开后,她跑了几个地方,把他留存下来的纸张,都收集回来工整地叠放在这个盒子里。
将便利签摆放整齐,盖上盒子。
随意收拾了一下,席迟出门前往席家老宅,但她并没有想到,陆骁衍也会在这儿。
进门时,就看到陆骁衍坐在棋盘前和席老下棋,而席老太太坐在一旁,给两人倒茶。
霎时间,席迟还以为回到了那年夏天的宁城镇。
只不过是其中的两人换成了她的爷爷奶奶。
席迟没有出声,放慢脚步悄声走过去,生怕这一切被惊醒。
然而举旗的陆骁衍,仿佛是有意识到,落子的同时抬眸朝她看来。
深邃的眸光像是要看进她的心底,席迟脚步停了一瞬,脑海里闪过昨晚她埋头进他脖颈里的画面,白皙的脸颊渐渐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席老太太也看到了席迟,朝她招手,笑着埋怨:“怎么进门也不出声的。”
“也是才到。”席迟说。
茶杯里的茶水即将见底,席迟拎起茶壶,缓缓地将茶水倒入茶杯。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象棋依旧一无所知,但依旧入神地看下去。
席老太太瞧着孙女出神的模样,又看看陆骁衍,她眸光微微闪烁,无声的叹了口气。
早在听闻他们俩分手时,她就有猜测过,那天席迟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然而不管他们怎么询问,小姑娘都摇头表示不知情,可毕竟年长这么多岁,小孙女演技再精湛,一时慌乱时闪躲的眸光却不会骗人。
几天前席老太太就听说了陆骁衍回国一事,和席老两人合计着,也想安排安排,谁知中途席迟又传出和周宸瑜的绯闻事件,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假新闻。
再稍稍一问,席迟沉默了那么久,席老太太就知道,她还没有忘记陆骁衍。
棋局见分晓,陆骁衍胜。
席老揣摩着棋局,满意地点头,“不错,再来一局?”
“还来?也不怕累着阿衍。”席老太太率先出声,瞪了眼席老,“你陪我一起去厨房看看,你今天让张嫂做的菜,还得需要你去监工才行。”
“可以再来一局的。”陆骁衍笑道。
在席老太太的示意下,席老了然,扶着桌边起身,道:“我去厨房看看我煨的红烧肉。”
二老一离开,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席迟和陆骁衍二人。
盯着残破的棋局,席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太沉默了,沉默得陆骁衍有些许的不耐,以往的席迟,并不会如此。
但两人也确确实实经历过不少事情,她这样,陆骁衍也能够理解。
陆骁衍不慌不忙的收拾着棋子,摆放分明,他才问:“要来一局吗?”
席迟微怔,想也不想的摆手,“我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你知道的。”
语落,两人都愣了一下。
安静片刻,陆骁衍揶揄地笑了,“嗯,确实一窍不通。”
说着他站起身,望向院子,“出去转转?”
他这么说了,席迟自然不会拒绝。
这几年老宅的院子变化不席老太太在这儿开辟了花园和菜园,每天浇水锄草。
花园那块地,以前就是片空地。
陆骁衍随手给花浇了浇水,沉咛须臾,道:“还记得以前,你在这里学自行车。”
言语间,席迟恍如隔世,眼前生画。
年幼的席迟坐在自行车上,陆骁衍在后头扶着后座,席曜则坐在阴凉处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