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假期一过,景依就回了学校,有课的时候和同学一块上课,没课的时候就去向岑的学校找她,当然,还是向岑来影大找她比较多。
俩人终于过上了普通情侣的生活,那种想见就能见到,不想见也躲不掉的日子。
时间一转眼到了十二月,景依染的烟灰色都掉了色,这天她拉着向岑跑到发廊,嚷嚷着要她陪着做头发。
景依常去理发的店在校区附近的商场里,底商里有一家榴莲披萨店,特别好吃,景依是路过必买的。
指挥着向岑把车停在了露天停车场,下了车再走两步就是那家店,景依拽着向岑,小跑着往店里走,一边走嘴里一边还嚷嚷着:“快快快,这个点特供要没了!”
向岑好笑地走快了两步,反转手腕牵住景依,带着她进了店里,“知道了,小吃货。”
店内暖气开的足,非常暖和,景依径直走到她最常坐的那个小圆桌,非常自来熟地抬手招呼服务员,“莉莉快来~我要点餐!”
被叫莉莉的服务员是景依的同系同学,同样是个omega,她周末会到这家披萨店做兼职,俩人经常上同一节课,关系不错,景依馋披萨又不想动的时候,莉莉就会帮她带回来。
这会她正端着一份做好的披萨朝景依和向岑走过来。
她两手端着披萨,没法抬手打招呼,就笑着跟景依隔空飞了个吻,“等我送完这盘就过来啊。”
莉莉要送的那一桌就在景依身后,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景依本想小心地闻一下下,却不想,莉莉一靠近她,她就被那榴莲披萨的味道冲的想吐。
一阵反胃的强烈反应涌上来,景依来不及思索原因,立刻捂住嘴奔向了卫生间。
向岑和莉莉都是一愣,莉莉还没来得及问两句什么,向岑就起身跟了过去,她拐进卫生间,在正费力吐着的景依身后站定,“怎么了?”
景依胃里一阵恶心,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她两手撑着膝盖,难受的要命,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是摇了摇头。
“怎么会突然想吐呢?不是很喜欢这家的披萨吗?”向岑上前一步,手抚上景依的背,轻轻拍着给她顺胃。
景依弓着身又干呕了一会,还是什么都没吐出来,她眼睛都给自己咳红了,抬起脸来一脸委屈地说,“对啊,我怎么可能因为披萨吐呢?”
这一副难受委屈的模样可把向岑心疼住了,连忙把人抱进自己怀里,手轻轻拍着,安抚着询问,“现在好点了吗?”
景依点点头,眼睛里还有泪光,“就是突然想吐,这会儿又不了。”
这时莉莉也跟了过来,挤在门口敲了敲门,“怎么回事景依?你哪不舒服啊?”
景依转过头看过去,刚想复述一遍,莉莉一见她这苍白的脸色,立刻对向岑说道,“你带她去医院看看吧?我看她脸色不太好。”
向岑颔首,“嗯,这就带她去。”
就这样,两人三言两语安排了景依接下来的去处,都不用她发表意见直接决定了,直到出了披萨店的门莉莉还在哄着她,“身体要紧,你想吃披萨我回来再给你带。”
景依只好点头应了,“那你去忙吧,我走了。”
向岑也跟莉莉道了再见,然后搂着景依的腰把人送回了车上。
“我没什么事,这会儿已经好了。”
上了车,景依还是尝试着挣扎,她不想去医院,这么大点事没必要嘛。
“听话,”向岑揉了揉景依的头,“就是去看看,我也好放心。”
景依虽然本质上是个柔弱的omega,但她自小在家里人的呵护下长大,身体非常健康,也不常生病,今天突然一下子脸色苍白了起来,向岑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好吧。”
景依窝在副驾驶上,侧着脸看向岑,撇着嘴有点心有不甘,“好可惜啊,我的特供披萨都没吃上。”
向岑笑,“要是没事,我明天再带你来吃。”
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院,向岑让景依在长廊上的座椅上等着,自己跑去排队挂号。
等医生叫到景依的名字的时候,向岑就带着她推门进去,医生瞥了两人一眼,直接问:“是小情侣吧?”
景依:“……是。”
向岑也点了点头,“医生,她刚才突然恶心想吐……”
话还没说完,医生就打断了她的话,把手里的项目单和病例一起推给向岑,“先去做检查吧。”
两人进屋不到两分钟,又牵着手出来了,景依看着手里的单子,问向岑,“向岑,这个早孕检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向岑也正盯着项目单上的那一行字,虽然她很想说一句不是,镇定景依已经开始颤巍巍的心脏,但是这时候显然没办法自欺欺人。
她只好把景依抱的更紧一点,“别担心,我们先做了检查,再听医生怎么说。”
“可是……”景依头靠在向岑肩膀上,左右看了看四周的人,压低声音道,“我们就有发情期那一次,我事后吃药了啊……”
当时两人从山上回市里,向岑中途去给景依买了阻断剂。
但两个人在那天之前,谁都没去接触过阻断剂这个东西,没有人知道传说中万能的阻断剂,其实没有那么万能。
因为担心景依再突发发情热,向岑没想在路上耽误,她看了说明书上的用法用量后剥了颗药喂进景依嘴里,待她喝水服下后就启动了车。
那盒阻断剂就直接放进了车上收纳里,没有再拿出来过,所以她俩也就没有看到,说明书最后一行,清晰又心惊地写着:若事后服用,则发情期效果不明。
向岑已经怀疑到是阻断剂的问题了,但是她没提,而是揉揉景依的头,“乖,不要害怕,我不是在这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