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白滢你疯了!”
白荷失声大喊,白滢掌中的灵力还未等击出,她就已躲在侍女身后遮的严严实实。
白滢上前一把甩开挡在她面前的侍女,掐住白荷的脖颈惨笑道:“我本以为,你与我姐妹不算情深,但至少有情,但万万没想到你为了一个男人,要与我这个亲妹妹如此绝情!”
“滢儿!”
不远处传来阿娘的声音,眼见白滢已是满脸凶恶之像,打碎了碗里的汤药,哭着冲上前搭在白滢的手臂上哭喊。
“滢儿,你这是做什么,你怎能因为一个男人对你长姐大打出手啊!”
阿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白滢却听着心痛。
“我为男人和她大打出手?阿娘你说,难道她为了男人把我拒之西海外,对我恶意相向,难道就对吗?自始至终,我被她和荆黎蒙在鼓里,莫名成了插足长姐和姐夫的第三者,我有抱怨或委屈过吗?”
“你说的好听,难道你不是为了荆黎和我大打出手吗?之前的事我已经和你道过歉了。如今你和连辰在一起也不算亏,你还想让我怎样?难道你和连辰在一起,心里还对荆黎挂念不忘吗?!这白方玉说什么我都不会给你!”
白滢咧着嘴角咯咯笑了几声,“好,真好……”
荆黎闻声从殿内出来,白滢不顾阿娘哭哭啼啼,掐紧了白荷的脖颈将她一路扯来丢到荆黎面前。
荆黎因担心白荷腹中的孩子,连忙扶住白荷。
荆黎拧头看向白滢,脸色刷地变得雪白,抬头看她,嘴巴张了张,却没言语。
阿娘也上前去扶住白荷,着急地帮她把了脉象。
“幸好,幸好,脉象平稳,应无大碍。”阿娘长舒一口气道。
白荷当然不会有事,因为白滢只用力掐了她的脖颈,其他动作都是小心又小心,就连扯她时都要考虑她作为孕妇行走时的步伐大小。
虽是气不过,但孩子是无辜的,这点儿道理白滢不是不懂。
可她心里还是悲凉,往后退到西海洞门,指了指他们惨笑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就是遇见你们这对夫妇,一个狼心一个狗肺倒也般配,我们从今往后不共戴天!”
话罢,她便转身跑出西海。
因心急气盛,白滢也没去抢那白方玉,而是跑到了老汉的船边。
“看仙子这般憔悴,应是心中所愿没达成吧?”老汉笑凉凉道。
“谁达成心愿还能有我这般样子,那是有病。”白滢还在气头上,赌气上了船,又见阿娘从西海洞口跑出来喊她。
“滢儿!滢儿!”
白滢太了解她阿娘了,此番出来定是为了与白荷求情,一定是“多年姐妹,不要伤了感情”为由,让她别再计较。
“老人家,开船吧。”白滢心灰意冷道。
老汉瞥了眼一路跑来的阿娘,叹了叹应了一声,遂即摆渡离开了。
白滢撑着脸思索,白方玉定是借不到了,但连辰的伤势又耽误不得,如何是好?
不如回去问问阿爹吧?
白滢望了望周边,漫漫无际也不知老汉驶的是什么方向。
“老人家,这里离花界有多远?”白滢问道。
老汉悠悠道:“两天一夜的路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