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到来,澜市的资本市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任来集团在动荡的股市中绝处逢生,股价一直趋于稳定,毕竟是个十多年的老企业,就算背后有人故意整也没那么容易垮掉。
林译炀一直住在任家,每天和任恬一起早晚上下学,任宗还是没有认回林译炀,任恬试探性地问过任宗。
任宗给的答案是:“恬恬,小炀的事我自有分寸,还有你宋阿姨的事情我也早就了如指掌,她当初的确是出于某些目的来我身边的,但后来她也迷途知返,为咱们任来集团做了不少贡献,过年的时候,爸爸会安排和薛叔叔一块吃年夜饭,到时候你和小执好好谈谈。”
任恬这段日子以来脑袋里绷紧的弦暂时松了松,原来老爸什么都知道,枉费她操心这么久。
“听到没?和你小执哥哥还是别断了联系。”
任恬在想心事,任宗语重心长地再次提醒了她一句,惹得小姑娘整个脸一下子烧红了。
她用方形抱枕遮住羞红的脸,生怕任宗窥见她眼中的惊喜与慌乱,心口不一地咕哝道:“爸,我和他能有什么好谈的啊,他拿到A大提前招录之后就没去过学校了。”
事实上,从海南回来之后,她就再没有见过他了。
明明说好两个人在学校食堂见面的。
一月中旬学校放假,澜市下了一场大雪,任恬在网上给大只买了许多小棉衣和小袜子,每天不重样地给它换新衣服,拍照,晒在朋友圈里。
但大只好像并没有穿新衣服的喜悦,最近脾气特别大,睡觉也少,一天到晚只知道撕心裂肺地嚎叫,嚎得房子里的人夜夜不能入眠。
任恬怀疑它生病了,大概是相思病。
基于宋执一直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任恬也不好问他有没有空。
后来她在朋友圈贴了一个大只嚎叫的视频,附言:【谁帮忙看看这只猫是哪里出毛病了,整天就知道叫唤,吵了我半个月没睡过安稳觉。】
视频挂出去没五分钟,任恬就收到了宋执发来的信息:【带它去宠物店,我一会儿也过去。】
任恬看见这则消息,激动得手机差点飞出去,连猫都不要了,拖鞋也踩掉了一只,迅速飞奔上楼。
楼下沙发上的林译炀觉得好奇,抱着大只安抚,“姐,你慌什么?”
已经跑到楼梯中段的任恬回头喊了一声:“帮我捉住大只,别让它跑出去,一会儿我要带它出门。”
林译炀也过问太多,听话地点点头,“哦,好。”
一个小时后,任恬下楼,穿着她前几天才买的米色长款羽绒服,脸上还化了淡妆。
梳妆打扮一小时,收拾大只用了三分钟。
最后她背着猫书包愉快地出了门。
脚踩在软绵绵的雪地上人感觉像在云端飘,那么的不真实。
的士还未到达宠物店的时候,她在街道岔路口看见了站在路牌下搓手的宋执。
他今天穿了一件墨蓝色长款风衣,黑西裤,一身禁欲系打扮,无可挑剔的俊脸比天上飘着的雪花还要冷几分,看着不太好接近,任恬当时就想他这个样子估计连问路人都不敢找上他。
车子就停在宋执面前,任恬付了钱,拎着猫书包下车。
眼前的人似乎还没看到任恬,车停后,脚步往后退了几步,而后又快速上前帮忙接过书包。
他带着冷意的手指尖划过任恬的手背,任恬心慌地将手揣进兜里,朝他笑了笑,语气故作轻松:“让你久等了吧,师傅说下雪天开慢点才安全。”
其实她就是找了个自己来晚了的借口,谁让她挑衣服都挑了半小时的呢。
宋执低头看了任恬一眼,唇角弯了弯,“没事,快进去吧,外面冷。”
任恬一时有些愣,刚刚被触碰过的手背无缘无故热起来,手心渗了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