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普英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废物。
当然,是在霍隐面前。
码头鱼龙混杂,状况百出,今天这状况要是他一个人还真解决不了,保不齐真得要让半块肥肉出去,求个和气生财。
让弘大爷来,他肯定也是这个路数。
没想到霍隐愣是能一口肥肉不让,还叫对方喊了一声大哥,保证日后安安生生的就接他们这一头的货。
但凶险也是真凶险。
孙普英有些后怕。
“霍哥,那弘大爷都说了,有什么事情让后头那些人先上,这万一人家急眼了真捅死一两个,也不会叫你陪了命啊。”
沾那东西的,有几个是头脑清醒,能坐着谈事的?
霍隐已经将头上的血迹擦干净了,深邃眉眼跟沾了血的宝剑似的。
锤炼千万遍,一旦出鞘。
狠戾又致命。
孙普英吞了口唾沫,莫命有些紧张。
弘大爷说的没错,天生的领导者,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就能叫人心里发虚,没了反抗的底气。
也就他爸那个傻不隆冬的,天天叫他抓霍隐的把柄,也不想想,他孙普英有那个能耐吗?
还不知道谁被谁搞死。
越老越糊涂,尽是坑儿子。
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孙普英下意识的先看霍隐,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霍隐将擦拭血迹的布往垃圾桶一丢,拿过外套穿上,帽子拉起来,伤口就被遮的严严实实。
他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面带关切的林小茵,小姑娘不在,应该乖乖的在书房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