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蔻辛回到洞府后,把兔子灯放在院子里,然后直接躺在了软塌上。
忽然谢蔻辛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看着桌上的小乌龟说“崽,你好像两天没吃东西了”
说着就要往橱柜里翻东西,翻来翻去只翻到一些小零食。
“呃,好像没有啥…”谢蔻辛把葛雾行捧到零食前面。
只见小乌龟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手抵住面前的零食。
葛雾行看着眼前根本不适合乌龟吃的东西,只想说:不必,真的大可不必。
“咦?你不吃吗?”谢蔻辛把零食拿走,换成在妙市买的糖葫芦给葛雾行。
葛雾行看着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糖葫芦,内心一阵无语。
不过比起刚刚那些不能吃的东西,用于做成糖葫芦的灵果还能吃一点。
于是乎,一只小乌龟爬在一串糖葫芦上面,伸着小脑袋一口一口的在慢慢啃。
谢蔻辛看着小乌龟吃上东西了,倒头就趴在床上,翘着个二郎腿看着小乌龟吃东西。
过了一会小乌龟啃完三个果子,从木签字上爬下来,眼帘忽闪忽闪的,谢蔻辛拿着手帕擦了擦小乌龟,又放到枕边。
“睡觉睡觉,明天又是一条好汉。”谢蔻辛揽上被子,拍了拍小乌龟。
月色朦胧,早已卷席了整片大地,微风轻拂过圆圆的兔子灯,竹影摇曳。
谢蔻辛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相貌极其美丽的女人,玉手轻抚着凋零的梨花,瑟瑟风中,梨花被吹落,女人叹息。
“就连你也要离开吗…”
女人无力的坐在湘竹塌上,薄若蝉翼的睫毛颤抖着,最后宛然一笑。
一旁的婴儿,睁着迷茫的大眼,似是不解的歪了歪头。
漫山遍野的枫叶处,赫然立着一个木屋,屋里还是那个女人,只不过她的眉头已经舒展开,不再是一直蹙着眉的模样。
屋里还有一个男人,他怜惜的把女人拥入怀里,夫妻两人一同看着木椅上激动的挥手的婴儿。
忽的画面一转,刀光剑影间,女人把婴儿不舍的放在普通的老黄牛背上,决然离去。
“不…”
谢蔻辛不自觉的伸出了双手,她连这个女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却想要拉住眼前的女人。
葛雾行本来闭着双眼在吸收灵力,周围的灵力突然暴涨,睁开双眼发现谢蔻辛全身上下都凝着过分强横的灵力。
再这么下去,她就会因为无法吸收这些灵力,爆体而亡。
葛雾行微微一怔,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如果不救她,她就会死。
自己甚至不用动手,这些灵力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让她粉身碎骨。
葛雾行迟疑了,这些天和谢蔻辛呆在一起的日子,
虽然没有说能够挺进上北苍术门派内部,但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
以后葛雾行在回忆谢蔻辛相处的日子里,格外庆幸,自己那日没有选择袖手旁观。
“算了,只是长期饭票罢了。”
葛雾行爬上床塌,努力往谢蔻辛脸上爬,想要用自己的爪子打醒她。
可惜两只肉呼呼的爪子,根本没什么力气。
葛雾行双手双脚并用,在谢蔻辛的脸上踩来踩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可别怪我。”
恍惚间,谢蔻辛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爬来爬去,睡得迷迷糊糊,直接用手往脸上一摸,抓到一个东西,直接往外面丢。
葛雾行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从空中被抛出来,他甚至都可以想象到是一条优美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