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看大家的目光都是骄傲的，唯独面对他，才会展露出小女儿家娇羞青涩的姿态，唯独面对他，才会放下身份的优越感。

除了她高高在上的父王母神，他是唯一一个享受这份独一无二的待遇的“外人”。

思及此处，男人的声音缓缓响起，舒缓柔和，“楚楚，多年不见，你可安好？”

安好？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讽刺可笑。

云楚从容淡定的迈进屋里，手往后一推，“砰”的一声，大门被狠狠的甩上，声音如惊雷震得小彩彩的小心脏一抖。

男人将云楚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也注意到了她头上的蝴蝶发饰，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楚楚，千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还是这么……傲。”

“也是，你出身高贵，众神面对你都得恭恭敬敬，谁敢给你摆脸色？你也从不用对别人低头。”

他像是自言自语。

云楚面无表情的看他，眸光清冷，将一个东西丢在茶几上，顺滑的封皮立不住，沿着光滑的茶几滑出去，掉在男人的腿上又落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那是柳笙的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