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的气焰一下子消了个干净,她左看右看,猛地从自己身上撕下一截布条在望尘剑上胡乱地擦了一通。
完蛋完蛋,不能让夜穆看见她满手是血的样子。
然而血液已经有几分凝固,仅是用布条擦,是擦不干净的,情急之下,易舒直接往布条上啐了一口,然后慌忙借着一点点的口水去擦那边的望尘剑。
陌七:……
可当布条还没有碰到望尘剑时,凛冽的剑气直接将那布条轰成了渣渣!
易舒:我嘞个去。
这把剑也是有洁癖的!
易舒见拭血不成,将望尘剑往怀里一揣,黑色斗篷的帽子往下一拉,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对陌七微微一笑,就当作刚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陌七,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回去吧。”
陌七也是个很配合的,他竟真将刚才的事视而不见,他点点头,道:“你先,离开,我,还有,佣兵,任务。”
“那你注意安全,我们一个月后佣兵公会见。”
说罢,易舒便随便牵来一匹马上路,黑色的背影渐行渐远。
陌七呆呆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慢慢掏出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琉璃瓶,奇怪的是,里面的光竟也悄无声息地暗淡了下来。
似乎一颗即将熄灭的蜡烛,拼命地维持着这微弱的光明。
“我们,随时,都可以,见。”
……
易舒骑马飞奔到临汐城城门口,可该不该说她倒了八辈子的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