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春光乍泄。
就像弈司说的,两人光着膀子一身叫人浮想联翩的痕迹,画面冲击确实很大。
金医生“哇哦”完,想了想,应该是没自己什么事了。于是非常识相且理解地出去了。
大家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成年人,正常,用不着大惊小怪。
虽然其中一个是兽人。
金求鑫手搭下巴沉思:嗯。是一般人比不来的勇士,身体素质真不错。
田洋洋正在一旁捧手机坐着,看金求鑫出来,走了过去。
这位医生的表情叫洋洋姐猜不出来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这个严肃的样子叫她有点害怕。
“怎么了?很严重吗?”
金求鑫:“挺严重的。”
“烧得很厉害??”
金求鑫:骚得很厉害。
他想了又想,决定把事情瞒下来,到时候要个封口费,美滋滋。
金求鑫:“已经退了,估摸着一会儿就出来了。”
“啊。那成,那没事了,我还以为都走不了路了。”
金求鑫往帐子那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
……也不是没可能。
帐篷里弈司还在试图把形态换成数据,谢禅已经把衣服穿上了。
大概五分钟后,提示声音终于响了。
【连接失败,系统出错。】
弈司:“好家伙,我怎么不知道我出错。”
谢禅平淡地看了他一会儿,对方看似无谓,眼里挺迷茫。
“职业生涯提前结束,我废了。”
谢禅:“没事,老板养你。”
“……那真是谢谢你。”
014做任务到现在,这种情况是头一回。
追根究底多做了三件不该做的事:
亲了宿主,替宿主挡酒,跟宿主打了一炮。
宿主谢禅,万恶之源。
014:“看来我注定追不上第一名,这事儿你负责吗。”
谢禅慢条斯理交代着自己的负责方式,荒唐又简单粗暴:
“行啊。我帮你把第一干掉,你去当第一。”
“……小谢,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能太有自信。”
“小司,这话适合对昨天的自己说。”
“……”
谢禅手机在震,弈司离得近,是之前齐白笙的那个号码。
弈司屡战屡败连不上,正心情不好,顺手接了起来,齐白笙那边的声音带着点颤抖:
“谢禅你干了什么。”
弈司面无波澜,声音冷漠:
“他干了我。滚吧。”
谢禅一笑:“脾气挺大啊。”
齐白笙原本在医院休息,跟往日没有什么不同的早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翻天覆地地变了。
从来安稳的心脏无由来地疼了一下。
随后他身上像是灌进了无尽的冷意,头脑倏地空白。
不应该啊,他的痛觉从来不在他身上的,怎么会……
那通电话过去,对面几分暴躁的回复给他当头一棒。
他没再打过去,也没去深究这个话的真假。
因为心脏太疼了。
齐白笙喊了医生护士,胸口的窒息憋闷感叫他几乎喘不过气。
随后医生就诊,护士落针。
那些人告诉他:这只是很正常很微小的反应,比起手术前生病时候,这个所谓的疼痛,无足轻重,不用过多担心。
微小吗。无足轻重吗。
齐白笙躺在床上,眼里空茫茫望着白色的顶。
他以前也这么想,大概是因为谢禅太能忍太能熬,看着正常,他也就觉得这没什么。
可是当一样的感觉落在自己身上。他才知道那个人帮自己承受了什么。
这世界上最大的报复和惩罚莫过于感同身受。
齐白笙眼睛发酸地想:
谢禅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怎么一声都不吭。
当事人并不知道齐白笙忽而对自己生出心疼,正跟弈司从帐篷出去。
田洋洋见了他们后眼睛就没再转开。
她仔细瞅了瞅,谢禅精神状态挺好,反倒身边那个手搭脖子一副萎靡不振的样。
田洋洋:“?”
不对劲。
弈司跟谢禅正一块儿走,矮一点的埋怨:
“这波我亏大发。回不去还一身伤。”
高一点的安慰:
“你得到了一个听话的我。”
“听话这个词跟你离了八万里。”弈司瞟他一眼,漫不经心:“有尾巴吗,变一个看看。”
“大庭广众算了,允许你私下看。”
谢禅拒绝得不给一点面子,但众目睽睽下毫无征兆冒出来的白色狼尾也没给他留一点面子。
“……”
世界静了几秒。
弈司:这就是男人的口是心非吗。
“……你倒也没必要那么听话”
“……我他妈也没想让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