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否与听到了孩童的哭声。”十五郎轻声问道,贴着符篆的手依旧没有收回。
穆十四娘神情一滞,却立刻接了话,“是我让他做的。”
洛玉瑯直接在她身后挑了眉,轻轻扶正了她发间略有歪斜的鸢尾簪。
十五郎不由抿紧了唇,“姐姐,不要被蒙了双眼。”
穆十四娘接道:“是我强逼他制药,若真有此事,我也是主谋!”
十五郎终于失语,看向了泰然躲在穆十四娘身上,一身轻松的洛玉瑯。
“我解释不清,那药引十分难寻,若再找不到,恐怕证明不了我的清白。”洛玉瑯语带无奈。
“我可以。”穆十四娘又接了话,“那根本不是孩童,是你们听岔了。”
“你自己说,道友所说,是真是假。”十五郎知道与她说不清楚,复又看向了专注于穆十四娘,神情轻松的洛玉瑯。
“啧。”洛玉瑯尚未开口,又被穆十四娘接了话,“都是他们害的,若不是他们生事,何至于此。如今好不容易一切太平,难道你也要像他们一样不依不饶,非要寻个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定论吗?”
十五郎无奈地挑了眉,为穆十四娘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头。
“我仍是洛玉瑯,如假包换。”洛玉瑯回头看了眼弘阳真人和白发师兄,“那位师兄的执念无非是无名道长,可无名道长的死,我确实不知。”
十五郎转头看去,因为洛府护卫人多,两柄桃木剑如何能敌,若不是大家都未下杀手,恐怕场面早已不太好看。
“师父已带了人在路上,你好自为之。”十五郎轻声说道。
穆十四娘紧张回头看洛玉瑯,他则轻轻一笑,“看来,我的遭遇已人尽皆知。”
“师兄!”弘阳真人一声高呼,惊动了所有人。
白发师兄口中溢满鲜血,已站立不稳,洛玉瑯回头,府中的护卫皆面露诧异,显然不是他们所为。
“师弟,你一定要抛却杂念,为无名师叔报仇啊!”弘阳真人刚刚扶住,白发师兄就晕厥了过去。
“看来,真人说这位师兄伤重未愈,是真的了。”十五郎话音刚落,洛玉瑯就接道:“他的伤与我无关。”
十五郎并没有纠结于此,而是轻声问他,“师父若来,你打算如何面对?”
“这一切都非我所愿,唯有面对而已。”洛玉瑯依旧淡然说道。
弘阳真人抱着师兄走时,居然也和十五郎说了同样的话,“青竺真人带了人来,你自己应对吧,我要闭关了!”
洛玉瑯不由得挑了眉,似乎明白为何广福寺的方丈会说,弘阳真人与自己最为合契。
不执着,才是真正的无为,若论悟道,他恐怕在师兄之上,怪不得能接任了烟霞观。
“多谢道长体谅玉瑯的不易。”洛玉瑯拱手相送。
青竺真人来时,正值大雨,洛玉瑯不想被太多人知晓,便领了府中的护卫,依旧在烟霞观等候。
青竺真人骑马冒雨而行,见到十五郎,诧异问他,“烟霞观的人呢?”
十五郎恭敬回答:“弘阳真人闭关了。”
“其余人呢?”
洛玉瑯替他接了话,“不想伤及无辜,所以请道友们去静室喝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