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个男人开口了,看着大概二十几岁,身后跟着的应该是他的妻子以及妾室。
“是,有问题?”
那男人讽刺的笑了笑,显然对司絮的回答并不在意,他用油腻又暧昧的口吻说到:“这么久不见?打扮的这么漂亮,哪来的钱啊?”
接着,他又用不可置信的表情以及语调说:“该不会,是出去卖了吧?”
“也是,不然哪里来的钱,好买这些漂亮衣裳和胭脂。”
司絮面上挂着笑,她笑道:“不劳您费心,您后面的两位快要打起来了呢。”
但心里却觉得应该把司泉买的那盒胭脂带上才对,熏死他。
她在这一刻终于体验到了司泉的重要性。
只见男人面色尴尬了几分,连忙制止后面两人,还不忘啐一口司絮。
司絮嘲讽的笑笑,不予理会。
她记得这人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日怎么就突然出来了?
随即便看到了一排接着一排的轿子,原来今天轮到二少爷出街了。
二少爷和她拥有同一个父亲,但要小她几月,传闻二少爷司染美如冠玉,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贵人之气,是庇护苍生的神。
但司絮觉得传闻太过夸张,她和司泉也同样很漂亮,可从来没有人这样夸过他们。
“咚——咚咚咚——”
有规律的鼓声响起,一辆华丽的轿子出现,从中走下一位男子,约摸着和司絮差不多大,一袭红衣,上面绣着复杂而精美的纹路。
眼尾微微上挑,明明没在笑,嘴角却是勾起的,白皙的皮肤硬是把不黑的司絮衬得像块煤球。
好美。
司絮想不出词语来形容他,太美了。好像只有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才配的上他。
那人睁开了眼睛,淡紫色的眼球正对着她,司絮后退了两步。
紫色眼睛,这是正统血脉特有的特征。他、他是司染。
司染整个人身上都令人觉得高不可攀,她和这样的人,真的有同一个父亲吗?
传闻司染乃是医师,造诣高深。司泉也是,可两人给别人的感觉丝毫不同。
一个高不可攀,一个平庸之辈。
司絮仓促而逃,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她上辈子根本就没见过司染,但后者却给她极强的压迫感。
像是要撕烂了她一样。
是因为她的母亲吗?司絮的母亲是一位商人之子,却不想瞧上了当今司家家主。
可惜,人家连个眼神都不愿赋予她,司絮的母亲竟下了药,生米煮成熟饭。
若不是,若不是司絮的祖父势力足够强大,否则,当晚,她的母亲便死了。
司家主母得知此事之后,精神不振,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背着自己做了如此的事,整日郁郁寡欢。
司絮冷漠的勾起嘴角轻笑,她恨她的母亲。恨她放荡,恨她丢下她和弟弟不管不顾,恨她的一切。
上辈子,这个人隐姓埋名,嫁了一个还算有名的家族做妾。
这辈子,她别想活了,带着上辈子她和弟弟枉死的命去地府吧。
想着,司絮轻轻摩擦着刚在集市上买的白玉,觉得无趣,便捏碎了。
但愿这辈子不要重蹈覆辙,她还有很重要的人要守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