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燕山城内大明士兵和百姓们都深深进入了梦乡。
西城门,这是廖士元率军驻守的防区,同样也是敌军攻势最弱的一面。
墙头下,衣着整洁的廖士元正和几名副将鬼鬼祟祟的凑在一起密谋着什么。
“廖兄,我们真的要去投靠神武侯国的人,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城吗?”
“庞远一心想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们不仁义了,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城头上放哨的明军怎么办?”
“没事,我有办法,待会儿我会让一队心腹去换防,到时候趁着夜色行动,伸不知鬼不觉的出城!”
这几人和廖士元是同门师兄弟,因在明北城得罪了一个大官,被贬谪到燕山城这种边陲之地来。
他们早就心存不满,想要逃离此地。可大明侯国就这么点大,哪里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逃到别国又不现实,他们没有户籍,难道只能当一介乡野村夫?
心高气傲的他们自然不可能答应。
因此,投靠正在冉冉壮大的神武侯国,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极为明智的选择。
说干就干。
廖士元几人先是把城头上的明军全部换防,换成了自己人。
接着,他们从中推选出两人,用吊篮吊下了城外,趁着夜色偷摸溜往神武军队的营地。
踩着满地尸体和混合着血液的泥泞土地,两人来到了神武军队的营地外。
“什么人!”
神武侯军的哨兵一下子便发现了两人,警惕的用弓箭对准了他们的胸口。
“我们是燕山城内的…来投靠贵军,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们将军!”
儒生李赫一惊,谄媚的举起双手,同哨兵阐明了来意。
两名哨兵简单的交流了一下,一名哨兵大声道:“你们站在外面不要动,我们的人来接你们进来!”
接着,这名哨兵从哨塔上跑下来,再三确认他们的身后没有伏兵之后,打开营地大门放他们进去。
“什么?你说你们要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城?”
主帐内,刘达坐在主座上,表情极其夸张的重复了一遍李赫的话。
坐在两侧的其他将领哄堂大笑起来,眼里充满了对李赫两人的嘲讽。
看着这阵仗,李赫有些心虚,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是的将军,只要您答应给我们几个在军贵军中谋个一官半职,我们就可以里应外合,为将军打开城门,到时候,整座燕山城可就都是您的了!”
“呵呵——”
刘达听笑了,大声说道:“我刘达攻打区区大明的城池,什么时候轮的到你们这些小喽啰拿开城门一事来威胁我了?来人呐,把这两个明狗拉下去砍了!”
两名身强体壮的神武士兵跑了过来,架起李赫两人就要往帐外走。
李赫也是没想到刘达会突然发难,面色惶恐,跪在地上痛哭哀求:“将军——将军冷静啊,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们不要好处了,我们可以开城门——求将军饶命啊——”
“聒噪!拉出去!”
刘达鄙夷的挥了挥手,两人被拉了出去,随后一声惨叫传来,彻底没了动静。
“将军威名远扬,这些明狗只怕是吓坡了胆,乞怜摇尾的想要投靠咱们神武侯国!”
一名将领奉承道。
刘达露出受用的神情,高举起手中青铜酒爵,大声道:“不用理会这些苍蝇。诸位将军,干了这一杯,祝明日一举拿下燕山城!”
……
燕山城西城门。
廖士元几人等的昏昏欲睡,都没有等到李赫两人带回好消息。
直到天色蒙蒙亮,他们才意识到,肯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