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手上有楼晋承奶奶留下的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却是总公司,和b市的楼氏并没有什么关系。
裴泰坐在他们对面,研究着文件上的每一个字。
冷捏了她的手在掌心里,肆意的把玩着。蔚蓝却没有他这样冷静镇定,她担心的倾过身去,又要问裴泰。
冷忽然站了起来。把她也连带着拽了起来。椅子腿在地面上划拉出刺耳的声音,蔚蓝朝他看,裴泰也朝他看。
“接下去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人我先带走。”
冷这招呼打得有点欠揍,裴泰来不及开口回答,他已经把蔚蓝拽到了门边上。
他一只手握住门柄,就要按下去。蔚蓝拦住他:“我想听听裴律师怎么说。”
冷睇了她一眼:“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他?”
裴泰也顺势看过来,蔚蓝张了张嘴,有点没法辩驳。她愁得直皱眉头,一下甩掉了他的手:“能不能不玩这么高深莫测,好好给我说明白行不行?”
她有点恼了,脸孔也上了颜色。
冷觉得有点难办。不是不想跟她说,这里面的细枝末节太麻烦,也太复杂。他拍拍额头,朝裴泰看过去。裴泰低下了头,装作仔细研究文件的样子,一时之间没了声响。
蔚蓝也不动,大有你们不说,我就不走的打算。
冷叹口气:“好,告诉你。”
“简单来说,就是,”他沉吟了一下,蔚蓝目光紧紧追着他,脖子也朝他伸过去了一点。那样子真有点傻,冷笑了一下,言简意赅道,“我原本是打算入资楼氏。然后对外宣布。传媒大厦是b市又一地标性建筑,罗局绝不可能半途而废。其中牵涉的公司,不单单是泽兰和楼氏,一旦中途停工,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泽兰在工程中所占位置举足轻重,泽兰入资楼氏。就算他真的想对楼晋承动手,也没有办法不顾及楼氏高层忽然换水,对大厦进度所造成的巨大影响。”
“然而,就在我和楼晋承委托处理公司事务的傅老先生之后,我发现楼氏内部不仅仅是投资事务一件事。”
“财务部的运营状况很有问题。而财务部,正是金作益和罗一成的管辖范围。”
“罗一成?”蔚蓝在脑海里搜索,想起刚才在会议室里见到的两个b市本地人,其中一个是金作益,另外一位就是冷口中的“罗一成”了。那个人和金作益相比,实在太普通,刚才那么吵闹。她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他。
现在再想,也没有办法把那个人的相貌完全拼凑起来。
“罗一成。”冷把名字再度念了一遍,问她。“发现了什么?”
“罗一成,罗一成”蔚蓝跟着他接连念了几遍,忽然一怕脑袋,“他也姓罗?”
冷很有几分赞许的拍拍她脑袋:“他是罗局的亲侄子。”
“但是,据我所知,”蔚蓝拧眉,“这位罗一成只是个生意人,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和罗局一直都没有什么往来。”
“的确。他为人很低调,和罗局几乎无往来。而财务部所有账本上的签字都出自金作益的手。”上来投圾。
冷压下来,靠在蔚蓝耳朵边:“你现在还能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蔚蓝摇摇头,肩膀被他的脑袋压得有点酸。
冷才站直身,拉开门,让了她先出去,对抬头看过来的裴泰使了个眼色。他牵着拧眉思考的蔚蓝一边走一边说:“是不是想不起来?”
蔚蓝点点头。她的确记不清那位罗董事长什么样子。全程他都没有开过口,太安静,让人不知不觉就忽视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