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进草原报案人做了充足的准备,他的吉普上携带了足够的干粮和饮水,他还特意带上自己的一个五大三粗才从部队退伍回来的侄子。就这样,报案人开着车走遍了几乎整个巴音布鲁克草原,但凡有牧民区的地方他都去过了,花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他自己和侄子也快要成了流浪的野人。
可是,就算是这样,报案人也没有能够找到当初那个空无一人的牧民区,就连那一片肥美的草场他都没有能够找到,更别说那些空洞洞的蒙古包了,那个神秘的牧民区好像彻底消失从草原上消失了,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你从现在看到的就是公安部的卷宗了,这里面是两部分卷宗合成一个完整的记录。”听到田甜慎重的语气,我和凯子被震惊了,她没有解释为什么一个县公安局仅仅做了一份笔录的东西是怎么跑到了公安部去的,也没说公安部为什么会插手这宗缺乏任何证据的报案,甚至是一起连立案都没有的最基本的问询笔录。
后面的卷宗只剩下两页,我和凯子仔细的看了,全部都是调查记录。根据卷宗内容显示,从公安部接管了之前县公安局的问询笔录之后,他们就做了详尽的调查,而且是从最直截了当的人口普查开始。
哪怕草原上的牧民随草而居,但这毕竟不是混乱年代,时代不一样了,当地政府依旧是派人走遍了草原对每一个牧民做了身份登记的,而且这种登记隔两年就会进行一次,那些牧民有了孩子也会主动前往最近的牧区警点去上户,身份证的重要性是个人就知道。
报案人所不知道的,就在第二年他踏遍草原寻觅无果的夏末,在公安部排派出的调查人员的操作下,针对巴音布鲁克草原的人口大普查开始了,就连某些舍弃二楼传统外出打工或者做生意的牧民都要求当地警察必须逐个取得联系核实身份。
在这样不遗余力的辛劳下,这一次的人口大普查取得的成果是显著和触目心惊的,至少我和凯子看到那个数字的时候被吓到了,我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巴音布鲁克草原失踪牧民人数过三十人,一共属于七个家庭,失踪的还同时包括这些家庭的一切牲畜等生命物体。
根据调查,最早被确认失踪的牧民是在五年之前,时间再往前就没有了。这次调查之后隔了一年,公安部再次派人前往巴音布鲁克草原,然后现又又一个家庭共计四人、五十二只羊、三匹马、三条猎狗失踪。
这里面最让我和凯子全身出冷汗的是,里面记录了对所有失踪人员的蒙古包的调查,和最初的那个报案人一样,无论公安部的调查人员有多么精悍能干,他们也没有能找到任何一个遗留下来的空蒙古包。
“好像失踪的人过一个固定时间之后,他居住的蒙古包和附近的一切就会消失似的,对吧,冲哥?”我点点头,我也觉察到了这一点。蒙古包失踪还好说,万一有人看到这是空蒙古包把它拆掉卖掉了呢,可是为什么附近熟悉的环境会失踪,就像报案人第二年苦苦寻觅三个月连那片草场都找不到那么古怪离奇?
土地也会消失?还是如同田甜当初给我们说过的平行世界,也许连土地带人和牲畜都进了平行世界?我不能不这样想,除此之外我想都想不出一个稍微合理一点的理由!
我们能想到的公安部的调查人员肯定都能想到,他们想得更多,因为他们是专业!
再次确认了那一家五口的失踪之后,再次寻找那一家蒙古包所在地域没有结果之后,公安部调动了气象卫星对巴音布鲁克草原进行了全地形绘制,可是,得到的结果并不是像大家想象的那样,失踪的草场会带走一小块土地。
地形绘制的面积和前些年的地形图总面积是相当的,消失的草场就像本身就不存在于巴音布鲁克草原,它们如同是从天而降又飞升而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终于看完了,我口干舌燥但仍然点上烟,没有烟雾遮挡我的面孔我都无法正视房间里任何一个人,张匡宽、洪大海和刘金城在小声的聊着什么,田甜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我和凯子,她问道:“说一说你们能够想到的任何的可能性,不要去管合理不合理,其他的我等会儿会给你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