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人勾起下巴印上一吻。沈安宁何时见过这种场面,下意识挣扎了几下,呼吸却全被对面那人吞入唇齿之间,只余下晕晕乎乎的大脑。
“皇上……皇上还是要雨露均沾才好。”她随便扯了个理由,手抵在那人胸前想要推开,刚刚被他吻过的面颊一片粉红,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声音娇媚的快要滴出水来,散乱的发髻挡住了眼睛,只能从发丝间隐约看到对面那人带笑的唇角。
帝王在她的话中停止了动作,趴在她身边,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挑起她的一缕头发,和自己的头发一同握在手中,指尖微动,两撮头发在他手下结成一个发结。
“怎么办呢?”
“什么?”
她没听清皇帝的话,下意识想转过头来,皇帝却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
“若是朕说,朕不想雨露均沾,朕只想同你在一处,你要怎么办呢?”
手指被人含入口中,舌尖轻轻一挑,她只觉得那股颤栗从指尖直接击向大脑,一下子把她所有思绪打散,只余一丝渴望,渴望着对方还能给予更多。
皇帝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在了她的腰间,手指轻轻划过,肌肤相亲之处带着点微凉,沈安宁怕痒,忍不住咯咯咯笑起来。
“怜儿?”
皇帝被她的反应弄的一愣,本来想去拉她腰带的手停了下来。
“啊?哈哈哈哈……那个皇上,我不是在笑您,我是……哈哈哈好痒……”
“怜儿何时变的怕痒起来?朕倒是不知。”
一句话让她的脑子清醒过来。
你当然不知,怕痒的是沈安宁,又不是江怜儿。她在内心吐槽了一句,面上仍旧装出娇羞腼腆的样子:“哈哈哈哈人都是会变的嘛,你说是吧皇上。”
“是吗……”
皇帝低下头解开了两人缠绕的发丝,朝她笑了一下,手宠爱地拍了拍她的头,起身坐到了床的另一边。
“怜儿说的是,人都是会变的……大约,也只有那人不同吧……”
那人?沈安宁有点好奇,她本是随口一说想应付过去,没想到好像牵扯出了别的故事,不禁也爬起来凑到皇帝身边追问道:“皇上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皇帝没说话,侧头看向窗外。
早些时候空气有些闷热,偌大的宫殿像是被装在罩子里一般让人喘不过气,她便让宫女们把殿内的窗户都打开了,此时望过去,正好能看见窗外天边悬挂着一轮孤月,将半边天空都给照亮了。
他看了好一会,看的沈安宁都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才重新转过头,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
“没什么,都过去了。”
什么嘛,说话说一半的人最讨厌了。沈安宁翻了个白眼,一把拍开皇帝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从床上下来。
“皇上若没事的话,还请早点歇息吧。”
皇帝也跟过来,坐在了桌边,桌上放着一个小坛子,沈安宁没有见过,也不知是不是皇帝带来的。
“怜儿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埋怨朕啊,是朕不好,这些日子都没有来看你。”
埋怨……个屁啊!她明明是在下逐客令好不好!
沈安宁索性也在桌边坐下,随手拿了块糕点放进嘴里。
“对了,怜儿下午给朕送了那么多桃花酥,可是在借桃花之意表思念之情?”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