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第 19 章(1 / 2)八零年代二婚妻首页

以前的成长环境中庞芳也没少被人拿来跟身边的同龄人比较,但她从来都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看人家庞芳多乖!”

“看人家庞芳成绩多好。”

“看人家庞芳多懂事。”

“庞芳能考上大学,你怎么考不上?”

“庞芳能找那么好的对象你怎么找不到!”

来到柳城最开始庞芳依然每天都被人用她习以为常的羡慕目光看着,自从齐志远住院后一切都变了。

她变成不如别人那个最明显的,不如许疏桐漂亮。

庞芳这几天一直憋着气不动声色地打听祁正和许疏桐的情况。祁正二婚,而且和许疏桐结婚后很少回家属院跟她住。

她和齐志远也是新婚,两个人恨不得所有空闲时间都粘在一起,显然是祁正和许疏桐不对劲儿。

这会儿突然冒出来一个虽然身上的衣服皱得不像话脸色也疲惫不堪,却挡不住他的好气质的男人要找许疏桐,庞芳顿时来了兴致。

“你是许疏桐什么人?”

眼前的人这样问,贺含喜出望外:“这么说疏桐真的在这里?”

庞芳微微抬起下巴,“你不回答清楚我的问题让我怎么帮你找人。”

贺含连忙说:“疏桐是我大学同学。”

庞芳又问:“你找她,有什么事?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吗?”

贺含的脸色瞬间暗淡下来他点头:“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来找她的。”

庞芳的声音提高几个分贝:“你难道不知道,破坏军婚是犯法的吗?”

“庞同志,你可别把地方的同志给吓着了!大学同学大老远寸来难道不是探望老同学,怎么就破坏军婚啦!”顾春妮走过来,挡在庞芳和贺含之间,面对庞芳,然后把手里的东西塞到庞芳手里,“庞同志准备去医院看齐营长吧,这是给小许给你炸的红糖糍粑,特别好吃。”

“不需要!”庞芳丢下这三个字,就仰着头,大步走开。

顾春妮微微撇嘴。这都两个多星期了,几乎每天,小许都给她东西,让她帮忙带给庞同志。

第一次的时候,还让她跟庞同志说,哪天庞同志方便,小许过来跟她当面道歉,可是庞同志压根不接这茬。

这些天送的东西,庞同志也是看心情,有时候收下,有时候都不屑于搭理她。

小许说,道歉是她的事情,不原谅是庞同志的权利。

这是啥话嘛!大家都是军嫂,男人是战友,气性再大,那么多天,也该消了。

再说了,论起来,是一团长的错。庞同志要是真有种,就该去找一团长臭骂一顿,不就解气了吗。

不说别的,就说你男人的命还是小许男人救回来的,是不是也该抵消啦?除非你觉得你男人的命不值钱。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看到这个长相斯文的男人,庞同志有别的打算。

顾春妮转过身,面对贺含,没好气地说:“你真的是小许的大学同学?”

贺含点头如捣蒜,生怕眼前的大嫂不肯相信他似的,“是!千真万确,不信您可以亲自跟疏桐求证。”

顾春妮说:“既然是大学同学,那你也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该懂点礼数。你叫小许的名字,不太合适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小许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呢!”

贺含虚心接受:“对对,大嫂批评得对。”

“说吧,你找小许,到底有什么事?”

贺含如此这番如此那番,把自己的来意跟大嫂说清楚。当然,他不会傻到说他喜欢许疏桐,而是一些非常正当的、让大嫂没法拒绝的理由。

随后,顾春妮跟招待所这边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给贺含开了个房间,接着马不停蹄地回家属院找许疏桐。

“小许!小许!有个大学生来找你一团长,你出院了啊”顾春妮风风火火地推开许疏桐家的院门,结果看到的却是一团长。他正坐在小许前两天刚弄好的茶台那,手里拿着本书。

一团长身上穿的也不再是以前看到的军装,而是白衬衣。

乍一看,和以前不怒而威的气质很不一样,似乎还年轻几岁,看着跟大学生似的。比刚才见的姓贺的大学生,还要好看,还有书卷气。

真真印证那句老话人靠衣装马靠鞍。

“嫂子,来找疏桐?”祁正微微一笑。

一团长竟然会笑!?如果不是他的声音没变,顾春妮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被掉包了。

而且,他叫小许的名字,比姓贺的大学生叫起来,好听多了!

老公到底是老公,哪里是男狐狸精能比的。

顾春妮点头,“是呀,小许在家吗?”

祁正起身,“她去后山了。”

顾春妮正准备说她去后山找小许的时候,祁正又说:“是不是一个叫贺含的来找疏桐?”

顾春妮诧异地看着祁正,“一团长,你知道这个人啊?”

祁正说:“是,疏桐说起寸。”

顾春妮提着的心,回到原处。既然小许主动跟一团长提过,就说明小许对姓贺的大学生完全没有心思。

“我给他安排到军里的招待所,没让他乱跑。”

“谢谢嫂子,我这就去把他领回来。”

啥?男狐狸精还要往家里领啊?顾春妮诧异片刻,很快就又想明白一团长也是一表人才,也是大学生,这身好皮囊,比男狐狸精好看得多,怕什么呢?

在招待所的贺含,利用时间,洗了澡洗了头,还把胡子刮了,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贺含还算满意。

他把最上面的扣子扣好,把衬衣卷到手肘的位置,又重新照一遍镜子。感觉不太合适,又把袖子放下来。

转身,却发现有个左手缠着绷带,相貌俊朗的年轻男人,斜靠在洗漱间的门槛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