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衣柜里藏了人被发现,怎么说季茶茶都是有些心虚的。
是个人都能想歪的吧。
景芒岁是个np,再往好了说,是个有名字的np,可能思维异于常人也不一定。
她回到了屋内,听到了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隔着那磨砂的半透明玻璃,季茶茶隐约能看到肉色的人影轮廓。
她耳晕目眩得坐到了餐桌旁,五指张开放在自己眼前,又忍不住从指缝中看那个身影,另一只手还在舀粥吃。
穷是穷了点,不过这个长相和身材,还是挺下饭的。
景芒岁捣拾得很快,出浴室的时候身上已经穿了个齐整,头发吹了个半干,却能服服帖帖自然成型。
肯定是得了他这张脸的便宜。
季茶茶还没理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装模作样套近乎,指了指范潇潇送来还没动过的包子:“吃点儿?”
他从自己带回来的背包中取出笔记本,坐在沙发上,敲击着什么,并不怎么理会季茶茶。
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季茶茶收起包子,狠狠得咬了一口。
要讲文明,要懂礼貌,要树新风。
她试图友好沟通:“景先生,你能告诉我,我们的结婚证在哪里吗?”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两人已经领证这件事。
都头顶一大片草原了,他还能如此若无其事,难道他的脑子是过绿器吗?
景芒岁终于停下了自己手里的活,抬起头来看她:“要离婚?”
“不敢不敢。”季茶茶笑成灿烂莲花:“回忆一下我们甜蜜的曾经,你还记得我们结婚前的时候吗?肯定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景芒岁无情拆穿:“我们婚礼当天才第一次见面。”
季茶茶:“……”
他的视线忽然停留在她拿着勺子的左手上,目光微微闪动着。
旁边的打印机忽然开始了工作,老化的打印机哼哼哧哧得打印出了四张纸,景芒岁将打印出来的东西放到季茶茶面前:“这是我原来的物品和价格,你若是有时间,就去把扔掉的东西买回来,若是没时间,直接折合成钱给我也行。”
季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