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拿破仑不远的海面上,一艘略比商船大一号的船只正不断接近。
“马瑞这个卑鄙的家伙终于被我逮到了!”一个戴着单只眼罩的独眼家伙恶狠狠的说道,他戴着一顶双角帽,穿着宽大的灰色风衣,腰间挂着弯刀,他站在船首意气风发,在他身后是十几个凶狠的水手和两个雇佣兵。
他是拉迪亚·邓普西,和海上的大部分人一样,兼任着海盗的职业,就在上个月,他的船和马瑞血拼了一番,他输了,戴着仅剩的两个水手落荒而逃,不过幸好他运气好,活着回到了岸上,几乎花光以前所有的积蓄,招募了一批新的水手,还雇佣了两个火枪手。
“降下风帆!冲上去,把他们全部杀光,抢光!”
“杀光!抢光!”
海盗们举起武器怪叫着,凶狠的目光看向愈来愈近挂着白熊风帆的商船,他们加上掌舵手有是十七个人,船长说对面只有七个人,他们赢定了,他们会轻松的割掉敌人的咽喉,抢夺敌人的财物,然后跑到斯特林格的红灯区大玩一顿。
“哼,这次,你绝对不会跑掉的。”拉迪亚看向船舷站着的两个雇佣兵,他们和其他海盗不一样,穿着红色的外套和宽大的系绳裤子,端着火绳枪在船舷瞄准,看起来像是来自帝国的火枪兵。
……
“快!上去!”拿破仑提着一把火绳枪走出船舱,周围的党人有些混乱,他们倒是有两个勉强会掌舵的人才,但更多的都是没有经过厮杀的人,他们在一天前还只是混吃等死的底层贱民,这会一个个在甲板上不知所措起来。
拿破仑抱着缴获自马瑞的火绳枪蹲在船舷一侧,热罗姆弯着腰小跑过来喘着气道:
“大人,我们应该怎么办?”
拿破仑检查了一下还算干净的枪口,转头一看,党人们都有模有样的学着他靠在船舷,将大部分身体蜷缩进阴影中。
“拿长矛的人蹲伏在船舷,拿弯刀的人去甲板上准备肉搏,这场战斗我们一定会赢,也绝对要赢!不然你们的面包,肉汤,以及未来的希望都将会被敌人剥夺!”拿破仑低吼道。
“为波拿巴!为胜利!”
年轻的党人们举起武器高喊,士气立刻高涨起来,按照拿破仑的吩咐各司其职,一张张稚嫩的脸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神情,或是紧张、平静、狂热。
拿破仑一遍又一遍检查着这把火绳枪的枪膛和引线,他曾经所在的时代已经彻底将火绳枪淘汰了,没想到在这个时代又用上了,他很怀疑这把枪的质量,在没有一定工业技术的情况下,只能靠手工打制的火绳枪质量不知道靠不靠谱,打几发才会炸膛,
不过从模样上来看,枪长一米多点,木柄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原始的扳机与火绳都给拿破仑一种曾在维也纳参观上世纪博物馆的感受,哪怕铁管因为没有好好的保养显得锈迹斑斑,拿在手里依然可以清晰感受火枪的质量扎实。
他猜测这把火枪来自上任沙皇博瑞斯·波卡哈时代,也就是现任女沙皇父亲的统治时期,沙皇博瑞斯·波卡哈是一位凶猛的战士和虔诚的熊神乌尔松的信仰者。
博瑞斯沙皇继位后就不顾廷臣的反对,几乎倾尽国库,雇佣了大量佣兵补充基斯里夫的军队,并大举修建桥梁、道路以及城镇,积极从帝国进口黑火药和雇佣工程师。
至此十几年前的基斯里夫甚至有了初步的工业底子,但可惜现任的冰雪女王并不重视这些工业,慢慢的大部分工厂就都被废止了。
不管是眼下还是未来,过了这一关后,有机会一定要给党人们装备上火器,拿破仑探着脑袋,盯着百米之外且还在接近的海盗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