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凉和韩四走了,李思囡仍旧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两份词谱和曲谱。
李思囡喝了一口咖啡,感觉自己可能即将迎来下一个事业巅峰。
在专业上,自己可以秒杀徐凉。
但是音乐这个东西,专业从来不是最重要的,天分才是。
刚好,徐凉就是那种有天分的人。
通常我们把这种人叫做天才,或者位面之子。
李思囡没有告诉徐凉,撇开古风不谈,她其实更喜欢民谣。
徐凉这首歌虽然只听了一遍,但她能感受到其中所要表达的那种复杂的情感,具体是什么李思囡也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引发了自己心底的共鸣。
韩四问徐凉去过北京?
徐凉说没有。
韩四说北京也有座安和桥。
徐凉说自己记忆里有一座被拆了很多年的小桥,叫安和桥。
这就纯属胡扯了,不过安城那个屁大点的小县城,不像北京一样什么地名都能被扒出来。
就算有一天徐凉火了,网友开始刨根问底,相信安城政府为了保护自己这里走出去的人才,也会为徐凉做好善后工作。
不过是一份报告的事。
放下咖啡,李思囡开始打电话摇人。
她是搞理论的,实操能力较之专业人士仍有一定差距,这差距在李思囡看来可能就是天分。
为了搞好徐凉的两手歌,李思囡找到了自己圈子里在编曲方面最强的几个人。
从李思囡办公室出来,韩四一直偷眼打量徐凉。
徐凉笑道:“要看就大方看,我不怕看。”
韩四翻了个白眼,双手背在身后,蹦跳着走到徐凉前面,转过身说:“我看的不是你的脸,是你的在音乐创作上的天分。”
徐凉摸了下下巴,说道:“我一直都是个内秀的人。”
韩四又翻了个白眼。
那双大眼睛啊,翻白眼都显得俏皮和可爱。
韩四和徐凉相对,徐凉往前走,她自然就往后走。
她后脑勺又没长眼睛,踩到一颗小石子后脚下一滑,啊的一声叫出来,整个人朝后仰去。
没有摔倒。
韩四后仰的瞬间,徐凉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她的腰,韩四本能地搂住了徐凉的脖子。
嗯...
这个场景很偶像剧。
韩四被吓愣住了,徐凉开始还能耍帅,但是韩四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一条胳膊上,胳膊渐渐有些发酸。
徐凉笑道:“那个...可以先起来吗?胳膊酸了。”
“啊?哦!不好意思!”
韩四赶紧起身,整理一下并不散乱的头发。
再往外走时,韩四安静了很多,低着头就是走。
校门口,两人互道再见。
看着徐凉上了出租车,韩四这才抬起头,双手在通红的俏脸前扇了扇,给自己降温。
那一晚,韩四的梦里都是徐凉的笑脸。
...
于晗回来说,教高数的张老师炒股,把房子都搭进去了。
许敬尧略懂股票,问道:“现在不是超级大牛市么?怎么也会亏?我看上证指数已经涨到四千多点了。”
于晗耸耸肩说:“谁知道呢,他爱人都闹到学校来了。听说在办公室一套九阴白骨爪,把张老师挠了个满脸花。”
宋佳奕说:“我一个在魔都的同学这学期也在炒股,一万块的本金,已经翻了三倍,他说还会再涨。”
于晗挠挠头说:“都说这股票挣钱,可还是有赔的,搞不懂搞不懂。”
刚推门进来的徐凉笑道:“说啥呢,哥几个?”
于晗挤眉弄眼道:“哟,回来了,凉子。阿四呢?”
夏天问:“阿四是谁?”
徐凉说:“一个同学,小孩子家家别瞎打听。她给我送到学校门口就回去了,咋,我还能给人带回来?”
“倒是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夏天说:“在聊股票。”
徐凉问清始末之后,心说自己手里有了一百多万的现金流,是时候跑步入场了。
作为一名资深韭菜,徐凉曾经在股市里亏了几十万,三年的年终奖全被套牢。
资本的镰刀无情地挥过一轮又一轮,我们的大韭菜徐凉被割了一茬又一茬,仍旧倔强地向阳生长。
就在重生前的两天,徐凉刚刚发了一条朋友圈。
少年不知白酒香,错把科技加满仓。
再一次被资本镰刀无情收割。
不过这次,徐老子可不是任你揉捏的二傻子了!
徐老子开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