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豁然开阔。
由一片黑暗,变作一片鸟语花香的碧绿之地,和风习习,空气清新。
陈久种低下脑袋,四处摸摸看看。
嗯,都还在。
“其它的在哪里。”
“什么东西?”陈久种笑眯眯地看向太乌月,故意装傻。
“其它的太乌!”
太乌月一步冲到他身前,傲气地昂着小脑袋,不甘心地仰视着。
陈久种见她都快哭了。
虽然脸上还装作一副一点都不服输,十分坚强的样子,可眼睛已经微红,有泪水在悄悄打转,再用力眨巴两下,就能把泪珠挂着长长的睫毛上。
大手一挥。
一万只幼年太乌尽数放了出来。
咕咕?
咕咕咕咕!
突然换了一片空间,还是如此清新脱俗的地方。
幼年太乌们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刨地的刨地,戏水的戏水。
有比较贪吃的,加速一个助跑,用力跃起五厘米,脖子一伸,衔住了太乌月的腰带。
陈久种登时眼冒精光,血气上涌,在心中为它鼓舞打气。
可惜,太乌月也是太乌。
对待看起来很熊,其实远不如自己的后辈,抬手一掐,轻而易举就把它制服。
再回首,陈久种依旧一副兴趣浓厚的样子。
四周咕咕声不断,朝她汇聚过来。
听它们的意思,竟然是要给这只被自己捏在手里的太乌报仇,在号召大家一起上?
什么情况!
太乌一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团结了,还是从这么小就开始?
腰带、裙角,十几只幼年太乌同时出口,各自咬着一块,用力向后扯,在它们身后,更多的太乌咕咕叫着,脖子挺得高高。
不过,由于太乌月身上的衣服是由她自己的羽毛幻化而出,所以陈久种心中所期盼的画面,注定只能在想象中出现了。
“你给它们吃了什么?”
异常,太异常了。
一万只幼年太乌,不说各个精神抖擞,肥嫩多汁。
就连身上的毛发都是清一色的雪白,不含一些杂色。
要不是太乌月自己也是一身雪白,又仔细用手摸过,眼睛确认过,她真要怀疑陈久种是不是对太乌一族有什么误解,擅自拿染料给她们涂了色。
陈久种神秘一笑。
亮出了他的招牌牛奶和招牌馒头。
孩子长不高,多半是身体缺钙,营养不良,只要多喝牛奶,多运动……
这种话,陈久种是不可能跟太乌月说的,说了她也听不懂。
太乌月想要接过来尝尝看。
陈久种直接手掌一翻,又收了回去,连带着眼前一万只幼年太乌一并收回行囊。
“你是修士?”
如此手段,确实是修士没错,可他不是罢天玄宗的弟子吗,太乌月有些迷茫。
“不是。”
陈久种没有骗她,他真的不是。
不过他在某些方面确实比修士还厉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