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女帝快步走到床边,顿了顿,继续走到窗边,看向外面的夜色。
夜幕繁星,不见其月。
女帝驻足一会,转身回到床边,坐下。
呼吸略微急促,胸膛起伏烈过寻常。
女帝看着床头上竖立的相册,注视着照片中笑容灿烂的施然。
伸手将相册重重地盖上。
女帝没有生气。
真的。
施然还不确定是那人的来世,女帝怎么可能因为施然要去逛勾栏生气。
女帝只是……只是……觉得施然虚伪。
对,就是虚伪。
之前在餐桌上,装得是多么的正人君子,俞烟主动往他身上贴,他还躲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
结果人一走,就偷偷摸摸的在手机上逛勾栏,还想着带回来。
被朕发现了,还骗朕说是意外,平时看得不是那个。
呵,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
朕告诉你,朕早就将林溪言的手机摸透。
如果那个不是逛勾栏的软件,林溪言的手机怎么没有?
果然,这种虚伪的人不可能是他的来世。
他就从来都不逛……嗯,也逛过了,而且还带朕一起去过。
不过那是事出有因,朕未登基前和他在外历练,钱花光了,他说可以在勾栏里,与逛勾栏的客人比试投壶赚钱。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当日他便通过与那些人比试投壶赚了一些钱。
而且当日在勾栏里,他的目光从未在那些女子身上流连,不像施然,笑容猥琐、肮脏。
自那之后,他也未曾……
等等,他去了。
朕登基之后的那些年里他经常去,还彻夜留宿,后来更是还要娶一个交好的勾栏之女。
那个女的好像还是朕处理的一个犯官之后。
想着这些,女帝越来越气。
气得胸都快炸了。
都是混账!
这时,屋外有动静传来。
女帝豁然起身,快步走到房门前,左手抓着门把,刚要开门。女帝停下,俯身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混账难道真的要出去?
女帝握着门把的左手无意识的使劲,白皙的手背暴起青筋。
门外的动静是人走路的声音。
从声音的大小和远近来看,好像是走进卫生间。
女帝左手的青筋有点平复。
但女帝没有离开,仍然在静心听着。
怎么没有水声?
是朕感觉错误,他没有进卫生间?
可也没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
脚步声又一次响起,女帝连忙收敛心思,仔细听着。
越来越近,好像是在向她这边走来。
咚咚咚~
敲门声带着震感,一同传来。
女帝下意识的起身,神情有点慌乱。
“睡了吗?你怎么没有穿鞋子?”
女帝这才意识到她一直赤脚。
嗯……不是忘了。
不是因为太生气。
毕竟自登基以来,就是匈奴犯边,女帝都不曾真正的生气,又岂会因为施然要去逛勾栏生气。
施然又还不确定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