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翔鹜斜着向后面的5分区运动,在这个区域,敌我双方都会得5分。
傍晚的时候在一个高地潜伏了下来。
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半夜也没等到猎物。
在夜里,眼睛的能力受到限制,只有耳朵功能正常,可是各种虫鸣鸟啼、风抚草叶都会干扰听觉。
因此,如果猎物是在附近轻轻走过的,想听出来确实十分困难。
半夜时分,李士杰组长发来信息:老唐,你不要找了,你放走的那个猎物刚才被我们堵住了,打废后发现确实是个女生。
唐清泉副组长马上回道:哎,你个死鬼。什么叫我放走的,我一直在追踪她好不好。而且如果不是根据我的提示,你们怎么可能堵着她。
李士杰组长短信道:其实,如果不是她胆子小,被一只跳进水坑的青蛙吓得啊了一声,我们或许就和她错过去了。
唐清泉副组长短信:死鬼,拣了老子的便宜,居然还说老子放水。
季翔鹜灵机一动,突然想出了一个打草惊蛇办法。
季翔鹜先支着耳朵向四周听了听,还是听不出什么人的脚步声之类的声音。
然后,季翔鹜扯起嗓子开始学狼的叫声:“嗷呜,嗷呜。”
季翔鹜在家乡听过狼嗥,初听的时候还曾觉得头皮发麻,心里害怕,可是到了后来益习其声,也就没初听时头皮发麻的感觉了。
不过,此时在空旷的草原上突然自己再叫出这声音来,头皮竟然又有些麻麻的感觉。
叫了两声后,停下来仔细听。
突然听到不太远的地方似乎真的有脚步声,但是仔细倾听的时候却根本听不到脚步声。
错觉吗?也许是自己的幻听吧,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再嗥两声:“嗷呜,嗷呜。”
又听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可疑的声音。
“唉,不嗥了,再嗥几声我自己就该吓尿了。都已经对真狼的嗥叫有抗药性了,怎么自己叫了二声却又头皮发麻呢。真是越大越胆小,太没出息了。”季翔鹜心里想着,自嘲着,就地盘腿坐下,开始打坐练气。
十几分钟之后,正一点点渐入佳境,耳朵里却听到了“嘤嘤”的哭泣声。
季翔鹜心中一惊,这是要走火入魔吗?
赶紧收功,可是哭声仍然细弱而压抑。
“不对啊,不是我的幻听,是真有人在哭。人?这里哪有别人,一直都是我自己,不会是……鬼吧?”
哭声继续,季翔鹜却又想:“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怕过鬼?真要有鬼,我倒想问问它,在哪里能找到我的爹娘。丈夫何畏鬼狐?雄来吾有利剑,雌者尚当开门纳之。”
季翔鹜拿出强光手电,但没有打开,站起身慢慢地、轻轻地、悄悄地向哭声走近。
越近哭声越真切,季翔鹜的惧意却越小,只要不是那种虚无飘渺的、忽左忽右的、一会儿前一会后的,一会上一会下的,只要是能被找到的声源就不可怕。
而且这哭声只是啜泣,并不悲戚也不凄历。
季翔鹜虽然走的很轻很慢,但是距离近了还是惊动了声源。
哭声突然停止,季翔鹜的强光手电也马上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