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动。”
见墨蒲卿将刀尖抵在施雨娜细嫩的脖颈上,那群身穿黑色武装的男打手立即停住脚。
另一半佣金还没到手,他们可不希望雇主就这么死了。
再说,听说这小妞身手不错,现在距离还有两三米远,他们再厉害也不敢轻举妄动。
施雨娜却不慌不忙,抬高腔调道:“墨蒲卿,你可想清楚了,杀了我,格睿一定会恨死你,我可是他念念不忘十年的青梅竹马。”
墨蒲卿冷笑一声,“那又怎样?我既然选择来,必然是抱着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同归于尽的决心。我死都不怕,还怕他恨我?”
施雨娜没办法,只得咬紧牙根、捏紧拳头隐忍。
“好了,都往后退,十步。”
见他们一动不动,墨蒲卿抬眼凝视着对面几名打手那种压迫感让他们不觉后退,包围着她的其他打手也跟着后退。
确定自己已经处于安全可控的范围,墨蒲卿才将施雨娜从沙发上拽起,然后往她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她摔在跟前的茶几上,下意识地捂住灼烧的脸,那痛感盖过了身上所有受到撞击的部位传来的疼痛。
看着墨蒲卿手中紧握的匕首和警惕的眼神,那些打手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瞬间被反客为主,处于劣势的施雨娜愤恨地瞪着墨蒲卿,不甘地从桌上爬起,抬手就要往墨蒲卿脸上回击。
毫无疑问,墨蒲卿抓住了她的手,在她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之前,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脸上,让她跌了回去。
她再次爬起,妄图攻击墨蒲卿,又被再次扇了回去。
此时她的面部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嘴角也溢出了血,却依旧不甘地挣扎。
哪怕是能够回击墨蒲卿一次,她都觉得自己还是赢家。
只是这一次,墨蒲卿一脚踩在她的脑袋,让她怎么也爬不起来。
藐视她许久,墨蒲卿弯下腰凑得近一些,一字一句清晰地对着她的耳朵说:“我当你是何方神圣,不过是我随随便便就能踩在脚下的蝼蚁不,说你是不得见天日,只敢在黑暗中偷鸡盗狗的臭黑鼠应该更为贴切。”
墨蒲卿的蔑视和羞辱彻底激怒了她,可任她再怎么歇斯底里地尖叫、挣扎,都始终无法动弹。
“臭黑鼠是你才对,见不得光的是你才对,是你设计害死梁尤,又嫁祸给云哲,你是地狱最阴险的恶魔!”
墨蒲卿冷哼一声,“果然是一个爹产出来的劣种,一个禽兽不如,一个皂白不分,一个比一个丧心病狂,同样妄为世人。”
“墨蒲卿,我要杀了你……你们还愣着干嘛,不杀了她,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恐怕拿不到钱,打手们立即一拥而上,墨蒲卿也正式开始与他们交战。
……
再次对尔岚进行审讯,警官拿出了墨蒲卿的血检报告。
血检结果显示,墨蒲卿的血液中含有对人体起到致幻效果的成分。
尔岚:“酒是我安排她喝的,但我是受人指使做的。”
警官:“受谁指使?”
尔岚:“施雨娜。她说要毁了墨蒲卿,让墨蒲卿没有资格再靠近她喜欢的人就是那天报案告施雨娜故意伤害,还软禁自己的那个苏默风。
墨蒲卿和苏默风原本是一对恋人,但是施雨娜喜欢苏默风,就想拆散他们。
她使了很多手段想杀害墨蒲卿,但每次都被苏默风保护下来了,所以她就想把苏默风也毁了。
但是没想到苏默风没死,还失忆了,她就骗苏默风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怕苏默风恢复记忆,为了以绝后患,不让墨蒲卿再来找苏默风,她想到找人侵犯墨蒲卿,就来求我帮忙。”
“这么重大的事,施雨娜为什么唯独找你帮忙,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俩从小在一起玩,她有什么难事都会找我帮忙。”
“你是怎么帮的?”
“她跟我说,只要能让墨蒲卿喝下她给的东西就行了。
我刚好有生日会,就请了墨蒲卿。
敬酒的时候,我按照施雨娜的办法,趁机把她准备好的酒和墨蒲卿喝的酒调包。
我只做了这些,其他都是她安排的。”
“药是从哪来的?”
“好像是她从一个私人研究室里买的,具体我不清楚。我记得她是用电话联系,然后对方通过邮寄的方式送到她手上。”
获得线索,警方立即赶往施雨娜家中对其进行逮捕,然而其不知去向,只得调出路控对其进行追踪。
警局内所有的消息,苏默风都第一时间从蒋朗那里获悉。
尔岚会把在岛上的所作所为的罪名都推在施雨娜身上保全自己,在他的算计之内他等的就是最关键的这一步。
尔岚的口供关键性在于不只是能够将施雨娜向岛上迫害墨蒲卿的主谋位置,也能够证明他所提供的证据的真实性。
这个证据便是他被施雨娜推下楼的那天,藏在轮椅里的那个录音设备所录下,有关施雨娜亲口承认自己在那之前犯下的所有罪行。
这要归功于易衡,在花霆书的点拨下,他熬了几个大夜将这个被损坏的录音内容修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