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喷在她的面色,他的手攥着她的手,囚在胸前,“就吃一口!”
她被他看进了眸子,小宫女眨了眨眼,泪水扑簌簌的滴落。
打湿在他的衣襟,热乎乎的,温暖着他的胸膛。
秦德泽脸色呆愣住,叹了口气,用炙热的唇吻在她的眼睑。她的肌肤滚烫,他的气息腾热,黏连着像是要把对方捂在心头,融化。
“别哭了,本宫疼你都来不及,弄得跟受了欺负似的。”
清荷被他的唇烫的无措,眨了眨眼睛,委屈不满皆被抛诸脑后,像一只小呆鹅,任他摆布。
他的大手抚在她的笑靥,那里有泪痕流过,湿润温凉,他咬了咬唇,做了个一直都渴望的举动。
——贴着唇,吻在那勾魂的面靥,小坑浅浅,承载过她的高兴,如今带着眼泪的咸涩,他心头萌动,嘴角弯起,试探着伸出舌尖,砥|舔着那处的泪痕。
心头那份期待已久的渴望被点滴唤醒,是他的小丫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他的小丫头!
他的双臂徐徐收紧,恨不得将人碾入在怀,和自己融为一个儿。
清荷吃痛,被按在胸膛,发出一声闷哼。
不满的抗议道:“好疼,你起开——”
他如一座大山,长屹在她的路途。
秦德泽笑着将人往上提了提,不知餍足道:“不起,这辈子都不起!”
大手在她后脑海用力按下,唇齿相对,勾着舌搅动她的气息。
狂风卷积着她的一切,海浪带着沉醉的热情,将她包裹其中。
那双挣扎的小手,在他后背缓缓放下,指尖张开,回以海浪如玉的拥抱。
片刻后,彭嘉福呈着礼部送来的五谷节行程来,给主子过目。
日尽西山,屋里的暑气已多消散,阁角的冰盒里还飘着白茫茫的雾,雕花木纹上捂了一层水珠,映着新掌起的跃动烛花,莹亮娟秀。
“……殿下,拢共就是这些。宋大人还候在外面,等着您示下添改呢。”
秦德泽眼中带笑,不错眼神的盯着在窗前低头不语的美人。
顺着他的目光觑探,只一眼,彭嘉福就吓得垂下了脑袋。
——钟奉仪眼圈红红的,嘴巴跟肿了似的,正举着拳头作势吓唬太子爷。
秦德泽抬颌示意:“祭天后,顾家那个叫什么鸟的,要跳七磐舞,你不想去看么?”
“顾飞鸢?”
他仰在摇椅上,身上盖着一方她用来搭膝的薄毯,随口道:“应该是吧。”
脚下力气一松,椅子吱扭着前后摆动,慵懒的节奏让烛光在他眸中也变得恍惚。
清荷看着他搭在腹上的手,十指尖尖,纤细的指端映着毯子上绣的那只圆月玉兔,身下压着的半截儿精麻巾子,从椅背露出一角青绿。
她看的入神,突然脸上一红。
午后沐浴,她拿那巾子擦过身子!
秦德泽自是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悠哉乐哉的自言道:“他们都夸顾什么鸟的七磐舞跳的卓绝,听说你跟她师出同门,去看看也能学点儿门道。”
也不由她同意与否,就叫彭德泽在宾客名录里加了名字,又觉麻烦,索性让她那日在自己身旁伺候。
外人出去,清荷不悦的拒绝:“奴婢不去!”
她与顾飞鸢不睦这事,少说也有数十年的光景。
幼时一同在女夫子处习舞识仪,顾飞鸢就仗着家里身份挑她刺骨,而今她在东宫为妾婢。
说得好听些,是顶着半个主子的身份,但终其究竟,无非是个不入流的奴才。
顾飞鸢大出风头,她躲都来不及呢,还能平白送去给人奚落?
秦德泽猜她心思,玩笑道:“你是自卑,怕被落了面子?”
“不是。”
他手指在她的毯子上摩挲着,道:“你要是嫌面子上输人,我让彭嘉福在上首给你专设一座。”
东宫唯有她一名妾室,又是正经中宫赐下,就算是有些越矩的地方,那也是仰仗皇后面子,旁人不敢质疑。
清荷兴致缺缺,“不要,奴婢怕羞,不敢见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