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狗跳许睿废的时候那边会客室的门被打开了。
声音吸引了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期待着靳教授的出现,但一眼看见的,却是一只狗头。
柔顺光泽的毛发中间白两边乌黑毛色的一张脸耳朵垂下来脖颈、胸腹和四肢都是雪白的长毛脊背乌黑毛色分布均匀又对比强烈。
他优雅的走进来轻声对着屋里的人叫了一声,就跳到一旁空沙发上乖巧的坐下来。
是一只肩高到他身后那个高个男人大腿的边牧。
男人阔步走进来,抻了抻身上的白袍跟众人打了招呼:“几位好我是靳砚。”
“这是我老师交给我的那份报告。”说着他坐到沙发上然后将手中的报告放在茶几上推到言殊的面前。
显然对三个人各自姓甚名谁他很是清楚。
而且为人十分雷厉风行,寒暄的话简直不要太简洁甚至三人都插不上话。
跟着靳砚的节奏走言殊拿过报告看了一下那些图谱肯定是没法儿看懂了言殊直奔着最后的结论翻过去。
索性靳砚也根本不需要几人看的懂,跟言殊解释道:“关于你身体的情况,相信我老师已经给你简单说过。”
“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关于这几项数据所得来的结论。”
“简单来说,如果把一个能比作容器,他能够容纳的灵气就是水装多装少就取决于这个容器有多大。”
“而与战兽结契,就相当于给这个容器加了一个可调节的喷头,能够让容器的水,经过加压减压等各种方式使用出来。”
“而且战兽也可以成为另一个与你有相同之处的容器。”
“但是你的身体状况很奇怪,虽然也能算作一个容器,甚至从各项检查报告上来看,你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损伤。”
“可是灵气从你的身体里流过,却并不会储存。”
靳砚的语速并不快,并且还选择了一个最简单易理解的比喻。
至少,三个人包括失了忆的言殊,也听的明明白白。
“在数学领域中,有一个被叫做克莱因瓶的瓶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谁清楚。它没有内部和外部之分,而你的身体就像是这个瓶子似的。”
也就意味着空气中的灵气,进不进入言殊的体内,都没什么分别。
言殊张了张口,一时想说这是不是要说他站在灵气之中就跟没有他这个人似的?
就有点恐怖。最后也没开口。
或许也可能是在格外严谨的靳砚教授面前,不适合这样自嘲的开玩笑。
靳砚看他们似乎听懂了,但又觉得不够形象生动似的,想了想就叫他们如果想了解,回去可以看看克莱因瓶的小动画。
“你的情况我们也算是第一次见,你这容器没有损伤,也有灵气入口,但就是不能储存。”
“如果你有意,我们其实也可以针对研究一下,当然,我们也尊重你个人意见。”
靳砚一边说,一边给言殊推过去一张自己的名片。
他对这种“前无古人,后不知道有没有来者”的独一份的“现象”还是很有研究想法的。
可他又不是那种能把人绑、架着切片研究的疯狂非人研究员,当然要尊重言殊的个人意愿。
所以他也只是提了这么一句。
然后就问言殊他们还有没有想问的这也算是表明他挺忙的,如果言殊他们没有问的,他就要继续去做自己的研究了。
言殊几人自然也不耽误他的工作,而且,这边的报告出了,言殊也就可以跟着许睿去登基落户了。
这也是许睿今天过来的原因之一,不仅仅是代替有任务出去的林越彬。
走到门口,言殊看着走在靳砚和他之间的,正抬着头注视着他的边牧,他这才注意到,这只边牧的眼睛不是纯正的黑色,而是蓝的太深,像是夏夜的星空。
其实从一开始进入会客室,这只边牧就一直注意着言殊毕竟哪只战兽能够逃脱言殊的魅力呢?
但他一直很沉稳,直到这时候才挨的言殊近一点,却依旧克制着自己,只是优雅的迈着步子走在言殊的身边。
言殊忍不住伸手,示意的问边牧:“我可以摸一下你吗?”
战兽都是有自我意识的,这个问题自然是问战兽个兽。
边牧似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矜持的点了点头,然后蹲坐下来,尾巴也拢到脚边,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你好棒哦。”言殊道,虽然跟边牧的接触并不多,但他夸的特别真心实意。
但可能其他人并不能理解边牧棒的点在哪里。
其他熊也不能理解。
小熊一直防备着两只狗子,没想到却在这都要离开的时候功亏一篑,而且是言殊自己要摸人家的。
难道是他的熊毛不如人家的狗毛好摸吗?熊霸霸看着人家那柔顺不扎手的狗毛,在看看自己粗糙的熊毛,顿时有点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