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危险(1 / 2)全班穿成副本Boss后…首页

鹿幼歌站在窗外,视线落在绿豆眼的身体上。

很显然,这个绿豆眼跟之前的冲锋衣是一起的,却远不如冲锋衣谨慎。她刚刚就听到声音躲在隔壁教室,而绿豆眼却没有检查周围的意思。

另外一点:锁门办事,不锁后门。

这么嚣张,要么没脑子,要么有底气。

但这次跟冲锋衣不同,冲锋衣的消失不会跟她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而这次,有曲晓冉这个当事人以及目击者。

鹿幼歌站在窗外漠视着——

绿豆眼脱掉衣服之后,准备脱掉最后一层遮底裤。但就是在脱层遮底裤的时候,似乎受到了什么阻碍,手在那层布料上放了得有一分钟,底裤纹丝不动。

他低声骂了一句,而后似乎注意到曲晓冉的动静,龇开一口黄牙地笑道:“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他放弃了跟底裤纠缠,附身准备覆盖上去。

窗外没了鹿幼歌的身影。

*

“嘭——”的一声巨响。

身上的压制感刚下来,就消失不见,曲晓冉衣服完整,心脏砰砰直跳,缓缓睁开眼睛,瞳孔里倒映出本应该早就已经离开的鹿幼歌的身影——

鹿幼歌手里拿着一个灭火器,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一如既往地露出了一如往常的笑容:湿漉漉的小鹿眼弯成月牙,小巧的嘴巴微微翘起,露出一点点白色的小虎牙尖jiojio,似羞带怯乖巧可人。

是平日她们这群无痛当妈的最喜欢的样子。

但在鹿幼歌脚下,是被砸翻在地的绿豆眼。

曲晓冉眼泪瞬间涌出来。

“你他妈?”绿豆眼落地的瞬间,像个球一样快速转走,但在要站起来了的时候,又被自己脱下的衣服给绊着踉跄了下。

他心理一个咯噔,这个时候一秒的功夫就是关键,绿豆眼没敢托大,手里瞬间多了一个球形的道具,就要往鹿幼歌身上砸。

鹿幼歌却更快,一脚踩在绿豆眼的手腕上,同时手里的灭火器对着绿豆眼的口眼鼻死命地喷。

绿豆眼张嘴要骂,正好全进了嘴里。

鹿幼歌盯得准,趁着绿豆眼睁不开眼,一手抡起灭火器,就往绿豆眼脑袋上砸。

一下又一下,直到人彻底晕了才停下来。

鹿幼歌放下灭火器,转头帮曲晓冉解开绳子。

曲晓冉手一松开,懵了两秒,猛地起身一把搂住她哇哇哭出来,“老娘他妈的吓死了呜呜呜!”

“我好害怕啊呜呜呜,我真的好害怕,我差点以为……我好怕呜呜呜,崽崽,我真的真的,好害怕呜呜呜”

鹿幼歌呆懵懵地被抱着脖子,半天不知道做什么。

过了好半晌,鹿幼歌才回忆起之前养父是怎么哄哭泣的孩子,僵硬地拍了拍曲晓冉的后背,迟疑地问道:“我把他打晕了,趁着警察叔叔没来,晓冉要去出气吗?”

曲晓冉猛地一顿,扭头看向晕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绿豆眼。

绿豆眼全身脱得只剩下一个底裤,脸被砸得肿成包子,看起来非常凄惨狼狈。

曲晓冉眼底倏地升起一股恨意,不知道从哪爆发出的一股力气,猛地爬起来,抬脚对着绿豆眼小腹下子孙根的位置狠狠地踩下去。

“该死的ws男,让你占我便宜,让你恶心我!老娘阉了你!”

绿豆眼被生生痛醒,睁眼就看到一只板鞋朝着他命根子踹,一脚比一脚狠,瞬间就清醒了,狰狞地看着她,“你、找、死!”

他手指动了动,手上出现张卡扑克牌。

不等他有动作,旁边时刻盯着的鹿幼歌,打开灭火器又一阵喷。

一连几下下去,绿豆眼从咒骂尖叫到求饶,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要死了。

曲晓冉入了魔一样,不管不顾地使劲踹。

眼看绿豆眼下半身那玩意,被踩成了肉糜,站在一旁的鹿幼歌开口道:“晓冉?晓冉。”

曲晓冉停下来,胸口起伏着,转头看向鹿幼歌,腿一软就跌坐下去,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将沾着肉糜的鞋子蹬掉,甩飞出去。

她看着鹿幼歌,瞬间就崩了,失声痛哭,“学校怎么回事啊?老富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人渣!”

“为什么啊?!人呢!他们人都去哪了!啊?!”

鹿幼歌从口袋里将绳索掏出来,将看起来似乎晕过去的绿豆眼绑了起来,尤其是对方的手压在里面,直接裹成了粽子。

确定对方不管是不是清醒,都绝不会有能力再反杀后,鹿幼歌蹲下身,将绿豆眼先前拿在手里的球形物体跟扑克捡起来。

不对劲啊,冲锋衣的绳子,还可以解释,是她背对着没看到。现在在眼皮子底下多出来两个物体,而且刚刚她似乎在绿豆眼头上看到了两个长条……事情真超纲了,不会真耽误她高考吧?

鹿幼歌眼里满是凝重。

那边曲晓冉还在抽噎,鹿幼歌不再想那些,快速将东西塞进校服口袋里。径直走到曲晓冉面前,伸手将她抱住,这次鹿幼歌的动作明显熟练很多。

曲晓冉顿了顿,将眼睛埋在鹿幼歌肩窝,闷声哭起来。

鹿幼歌不厌其烦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像个慢吞吞的大人,不熟练地哄着哭闹不止的孩子一样,“晓冉乖,没事了。乖乖,没事了,没事了。”

曲晓冉没哭多久,抽抽搭搭停下来,从鹿幼歌怀里退出来,看了一眼昏迷的绿豆眼,又低眸收回视线,“教室里……嗝……我们……嗝先回嗝去嗝?”

鹿幼歌见她情绪稳定了,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纸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鼻涕泡。

曲晓冉抽噎着打嗝,泪眼汪汪看着鹿幼歌。

鹿幼歌将她扶起来,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个水果硬糖,是曲晓冉给她的,抬手递过去,认真道:“很甜的。”

她记得每次有小孩哭,养父就会给人家变戏法,变出糖果,小孩子吃了糖就不哭了。

然而戏法有什么用呢?肯定是糖安慰了小孩受伤的心灵,所以哭,吃糖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