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刚还沉浸在大发横财的无上喜悦中,一抬脸竟看到木棍子和匕首都朝着自己过来了,他毫不犹豫的搂紧怀中的银子。
这是他的钱,是他的钱!他就是死也不给他们!
“啊!!!”身上被捅了一刀,巨大的疼痛令徐刚双眼凸起,惨叫了一声。
瘦削干瘪的身体很快被十二个赌徒围住,拳打脚踢,鲜血横飞。徐刚从没有承受过这样的痛苦,可是双手却把银子护得死死的,任自己被打得满脸开花,被戳得全身是洞……
这边一片血腥混乱,那边南宫邪和属下已经进了对面的一家酒楼,径直向二楼的一座包厢走去。
就要进入包厢时,南宫邪手指微动,给属下打了个手势。
于是这属下猛地转身,身影如雷电般朝前掠起,刹那的功夫过后便将两个跟踪他们的人给点了穴,一手一个提了过来,与南宫邪迅速进入包厢之中。
将两个人丢在地上,发问道:“主子,怎么处理?”
“杀了。”看都不看两个人,只淡淡说了两个字。
接着只听两声闷钝,两个人倒在地上没动静了,这名属下将人杀完后便打了个响指,接着房间里又出现四人,正要将两具尸体抬走,听得南宫邪道:“抬去祥和赌坊的后院。”
从刚才帮徐刚b开始,就察觉到赌坊里有人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随着押注三千两,那监视他的人便从一个变成了两个,甚至一路跟到这酒肆里来……
居然敢打他的主意,那就别怨恨丢了性命。
身边的随从检查了门窗已经关好,瞥一眼大街上血腥的场景已经告终,某个干瘦的尸体躺在血泊之中……“主子,徐刚已死。”随从冷酷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的表情,又加了一句:“这么死便宜他了。”
“虽然便宜,却对他合适。”南宫邪靠在椅背上,身子微微一慵懒,举手投足之间便是一派优雅邪魅,“不是有句话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前半句说得,正是像他这样的人。”
“是,主子。”随从拱了拱手,想到刚才赌场里的一幕,不由佩服起自家主子来。
老千出得不露马脚且精彩绝伦也就罢了,还在祥和赌坊里安插了好些兄弟起哄,成功的把徐刚轰出去买包子,又逼着那十二个赌徒交出银两、愤怒生恨……借刀杀人将徐刚算计死了,不沾一滴脏血。
这时屋子里划过一道红色的纤影,姜环赫然而来,福了福身,“主子,已经查出来了。”
“说。”
“是。祥和赌坊正是大理寺卿方家暗中开设的,但每年投资赌坊所需的资金并非大理寺卿的俸禄可以承受。也就是说,方家每年有一大笔不法之财,暗入账本。”
凤眸微眯,睇向姜环,“你是怀疑,他们的非法收入,来自私下倒卖神仙膏?”
姜环点点头,回道:“就目前查出的结果,应该是神仙膏没错,但藏匿神仙膏的地点在哪里,目前还没有头绪。如果能找出神仙膏,再加上锦瑟的供词,那就是人证物证齐全,足够让方家满门定罪了。”
凤眸微微暗了下去,眸底倒映着桌上那盏琉璃花瓶,随着睿智的光芒而轻轻摇曳。稍微思考了一阵,一道精光自眼眸中划过,南宫邪道:“这件事涉及到金鸾国法,若要闹大,就需要明面上的人物参与追查。”问身边两人:“你们觉得,谁最合适?”
“镇国公。”两个声音异口同声。
南宫邪轻笑一声:“不谋而合。”
姜环心领会神,拿出纸笔递给了南宫邪,他执笔,在宣纸上写下几行字,笔走龙蛇,宛如游龙般的力度结合着如惊鸿般的飘逸,洋洋洒洒,一气呵成。
给镇国公修书一封,则这件事必定水到渠成。
方家原本就是靠陷害徐家爬上今天的位置,既然踏了别人的尸骨,那就莫怪自己也将变作白骨累累,有因必有果,仅此而已。
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南宫邪的注意力一松懈,便想到了莫绾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