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瑶环顾四周，太阴殿四周皆是墨色墙面，墙上绘制者四方星象图，那图上的星辰明暗闪烁交替，如同真正的夜空一般。只是原本应该耀极北方的北辰星，却如同残烛一般，忽明忽暗，飘摇不定。

正在初瑶愣神观察这墙上的星宿之时，江月白也正关注着她。

“姑娘懂星象之术？”江月白言道。

初瑶回过神来，浅易一笑，微微摇头道：“只是觉得这墙壁好看，这繁星竟是活了一般，觉得有趣而已。”初瑶的声音温婉谦和，笑意盈盈的，但人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却透着疏离。

江月白可不会觉得百寞身边会有庸人，这姑娘定不一般。只是这太阴殿是六界初创之时，由三眼通天兽建造，传说这太阴殿中藏有妖界密藏，但自从三眼通天兽一族灭绝，这秘密早已消散在时间之中。

“咳......”夜无荆轻咳一声，抱拳向百寞行礼。“主上，吉时已近，下属与月白要去准备祭天之事。您与初姑娘可在太阴殿中稍事休息。抑或您可先行前往太阳殿观礼。”

“陛下！吉时已到！”紧闭的大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江月白看向百寞，只见百寞微微颌首，带着初瑶出了太阴殿，径直前往太阳殿外。

此时，太阴殿前已被清空，除了摆放祭品的高台，就剩下江月白一人，连夜无荆也已无声得退到宫墙外。

江月白抬眼，正午的阳光仿佛能将人的眼睛灼伤，但这却是妖界祭天必须的规则。初瑶与百寞并未走远，见四下无人，两人翻身上了宫墙，远远地看着太阴殿前独立于高台之下的江月白。

江月白死命地睁着眼，眸中已经溢满了晶莹。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终于能够将眼睛合上。闭眼的那一瞬间，仿佛视觉的感知并不在于是否睁眼一般。紧闭双眼，脑中出现了一团光晕，浓墨在这光晕之上渐渐晕开，缓缓地弥漫着。

江月白长舒一口气，俯身跪在地上，上身贴着地面，虔诚的诵念着祭天经文。

初瑶翘着腿，手肘撑在百寞的肩头，侧身靠着，右手绕着一指青丝，眼里带着笑意。这是这笑，满是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