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
“算了,搬家还是要搬的,就这么几步路,总不至于发生什么事吧?也不是大凶。”他嘀咕道。
容仪收拾好出门,感到自己头昏脑胀的越来越不舒服,于是去面馆先要了一碗姜汤,再是高汤面,清清淡淡的一小碗。
姜汤下肚,他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顺道又拐去药铺,自己写药方,抓了一些伤寒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药铺旁边还挨着一家赌场,丝竹轩月从旁边飘过来,容仪在这边等药,眼神就不知不觉往那边飘了过去。
是家小赌场,虽然没有昨天那家阔大气派,但里边灯火通明,里边的人玩得也很开心的样子。
容仪提着药包,目不斜视地从赌场路过了。
三秒后,他又原路返回,拐了回来。
赌场进多了,容仪也返璞归真,最近比较热爱投壶和赌大小这种简单的。
他身上还有一些钱,先上桌买了筹码赌大小。
五次四不中,容仪一边全神贯注盯着牌面,一面暗暗心惊今天他运气的确是不太好,看样子可以玩过一轮就收手了。
一轮过去,容仪手里的筹码输了一些,他决定先撤但人还没走,便被桌上的庄家拦了一下:“诶诶,这位公子,我们这里没有走一轮就收手的说法,输不起赢不起,还来什么赌场呢?”
那人容仪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像是昨天在赌场里见过。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庄家凑近了看他,挑眉说道:“这不是昨日我们隔壁包厢的公子吗?有缘啊!”
容仪拱手笑道:“有缘有缘,只是我不是犯规,实在是身体不适,这剩下的筹码,就当赔礼,如何?”
“身体不适?”那人一脸关切地凑上前来,伸手要握住他的手,容仪往后退了一步,扯起笑容:“怎么?”
“身体不适要好生休息,不如我送公子回家?”那人瞥了瞥大门外,“还是一个人来的,跟昨天一样?”
容仪的笑意已经换成了皮笑肉不笑,他把筹码利落地往桌上一洒,淡声说:“这就不用劳烦公子关心了。我先走一步,回见。”
登徒子之流,他千年间也遇到过不少次,要是刘云这样的学生在身边,自有人帮他摆平,不过他今日形单影只,也不好太嚣张。
容仪也没管场中人,自顾自走了。
外边仍然在下雨,他握着伞柄的手有些发烫。
容仪用余光瞥见这帮公子哥追着他出来了,还带了一批人不远不近地跟着,觉得有些头疼,想要加快脚步把他们甩开。
眼下被这些人盯上,自己是不能一个人去新家了,他还是回宅邸的好。不到必要时,不动用法术,毕竟凤凰火一出,非死即伤。
容仪走快了,感觉自己身上烧得厉害,而且越来越晕。他感觉离客栈近了,可是不知为什么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面前对着一堵空空如也的绿墙,十分无奈。
容仪转过身,望见刚刚这帮公子哥儿们不声不响地堵在了他的后路上。
容仪笑了笑:“劳驾各位让一让。”
“公子何必这么急着走,陪我们玩一玩不是乐事一件么?”为首的那人笑道。
容仪漫声说:“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这样做,否则下”
他还没来得把狠话放完,忽而一阵风声掠过,人堆里传来成片的惨叫他下意识地以为是刘云的人找到他了,正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忽而感到自己被人拦腰提了起来,双脚踏空,飞身上天的同时,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里。
容仪睁开眼,望见了一双暗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