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娜虽不讲道理了些,可却是个极明白道理的,夜青喻再有决定权,在皇权面前,也得屈膝。
她将手心的剑高举过头顶,锵言:“请大王抉择!”
轻风急呼入殿,大王未言一语,他的暴,从来都不是冲动的,而是漫不经心的诛心、不择手段的残忍。
时间在划走,阿琪娜得不到答案的心在焦灼,来前她想过所有的结果,唯独未曾想过没有结局。
手中的剑她已举得酸乏,忍不住又迫之于言:“此剑名无邪,乃我派圣剑,我清白之躯若不能为夫君而留,便只能残于此剑,剑魂俱清,绝不苟度虚世浮华。”
她字坚意强,终只换来他一句:“孤让你去与他见一面。”
得一见,也好过不得见,天意让她选择了他,又对他那样满意,无论生死,她只想以他为终。
走出三政殿,在去往牢狱的路上,想了许多,原以为有好多话能同屠一添说上,这第二次的见面,她预想了多次,却不想会有意外。
走到石林路上时,身后侍卫突然倒地,阿琪娜刚转过头去,便一阵眩晕袭脑,迷迷糊糊间,只看到一个蓝色衣裳的模糊人影,转瞬便晕倒无意识了。
又是一下清爽午后,大王迟迟不见阿琪娜归来,派出去的人只回来禀报说侍卫被袭击昏倒,不见阿琪娜人影,找遍了王城依然不得见。
“夜青喻呢?”大王忽想起了夜青喻。
钟忠回道:“奴才听说夜青喻中午的时候出王城了,说是去找沅齐小公子。”
一提到沅齐,大王始才想起王城还有沅齐这个人,自他受伤后,便只去瞧过一眼。
“沅齐怎么了?”
“大王有所不知,那天出王城,不止有瑢玑郡主,还有沅齐小公子,后来不知为何,只带回了瑢玑郡主,所以夜青喻才赶了马车出王城找沅齐小公子回来。”
大王眉头骤然拢聚,怒道:“真是放肆!”
他猛的一拍案桌,钟忠吓得跪地,连呼:“大王息怒。”
沅齐是他唯一的儿子,将来南迦国的继承人,他岂能不怒。
“让穆剑庭带人去找夜青喻,她在江湖惹了仇,带着身上负伤的沅齐太危险。”
夜青喻驱车出王城,都知道她是去找沅齐回来,却不知她马车之上带了个阿琪娜。
出了城,阿琪娜也苏醒了,一睁开眼,便是在一面湖边躺着,跟前站了个背对着她的黑衣裳人,身材娇小,却颇有英气,头发高悬而垂,腕间还捆绑着皮绷,显然是个侠客。
不用猜她也知道是夜青喻,敢在王城里放倒人,还能轻而易举带出来,除了同自己有怨的夜青喻还能有谁!
她翻起身,同她说起话来:“大王说做不了夜姑娘的主,我当时还当大王在推脱责任,现下看来,倒是有几分真,夜姑娘就不怕大王怪罪下来吗?大王好歹是握权握兵的君王,而你只一介侍女,还是端朝的钦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