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石扶着李氏让她先上了马车,高氏在旁打趣曹石说他也知道疼媳妇了,李氏掀开帘子羞红着脸和高氏两人告辞。
待马车行驶,曹石大马金刀坐在马车正中的位置,伸手摸了摸李氏的脸:“今日表现的还不错,以后多对干娘下下功夫,别再有今日这事,何氏能拿出东西讨干娘欢心,你天天往外逛着想,怎么就拿不出个特别的?还有你和何氏那是怎么回子事?”
李氏任曹石摸着脸,说了昨日发生的事,最后浅笑着说:“我原是不知道原来弟妹的首饰只需要开了库房便有了,这点却是咱们家比不上了。”
曹石的手一紧,李氏疼的轻呼出了声,他抬头看了李氏一眼,松开了手,面色阴沉:“怎么,羡慕啊?等着吧,总有一日你也能过上那种日子。”曹山被免职一个月,他的事总要有人去干,可是干爹居然找了个不相干的外人也不用他。
李氏面色不变,捏着帕子捂嘴说:“那妾身可等您呢!”
曹石伸手拍了拍李氏的脸,忽的加大了力气,一掌拍了出去。李氏被打的靠到在马车壁上。曹石却不管,只道:“这一掌只是让你知道谁是你的夫主,挑拨离间的话少在我这说,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伺候好我。”
李氏一手摸着脸,嘴角扯出一个笑:“那是自然。”
何盈盈在马车上就开始醉意上头,刚开始还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后来便只能靠在曹山肩膀上,脑袋随着马车摇来晃去。
待到了府中,曹山轻轻的喊着何盈盈:“到家了,我们下车好不好?”
何盈盈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抬起了头,看了看周围一转,踉跄着想走出马车去,曹山按住何盈盈还没有走出马车就想直起的身板,半抱半拽的将她弄出了马车。
只是下了马车,何盈盈死活不愿往前走去,愣是要曹山背她:“盈盈不想走,盈盈要背背。”
曹山无奈一下,宠溺的弹了弹她的额头,弯下身子,让何盈盈给趴了上去。好在马车停的离正院不远,何盈盈刚嫁人时有些单薄,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倒是长出了一点肉来。
不过毕竟是一大活人,就算再轻盈,也不是曹山这个平日里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太监能够背回卧室的,不过十丈,他便觉得腿上一软,脚上犹如重千金!唤了怀德赶快去弄顶小轿过来,手扶着栏杆喘息不止,背上何盈盈还在那抱怨:“怎么都不动啊,我要回家家。”
曹山一边哄着何盈盈:“快了快了,马上就能回去了。”一边给其他的下人使眼色,让快去催小轿。
待小轿到了,曹山哄何盈盈上轿:“盈盈,坐轿快一点,咋们坐轿好不好。”
何盈盈垂着脑袋,因为曹山越来越体力不支,所以何盈盈只是头靠在他背上,脚却是早已落地,想着背着好像也不舒服,便委屈地说:“盈盈不要一个人坐!”
“我陪你坐!”只要祖宗你不要再让我背了。
曹山和何盈盈两人挤在轿中,曹山正襟危坐,而何盈盈却安静不下来,整个人摸摸这摸摸那的。
到了正院,曹山满头大汗的从轿中下来,这一晚,又是背又是哄的,比他以前当值还累。
曹山还以为何盈盈到了正院以后还得有一通忙活,倒是没想到何盈盈一到正院就睡了。将何盈盈安顿在床,曹山对着何盈盈叹气:“真是欠了你的。”
怕吵到何盈盈,曹山便没在正房洗漱,让人将东西拿到院子里凑合着抹了脸洗了脚,又将怀德唤至身前,低声说:“去给我找个武功师傅,要背景清白的,单独在外置个院子,今晚就给我办好。”说完又背着手装模作样的走进了卧室,徒留怀德一脸疑惑。
第二日何盈盈昏昏沉沉的醒来,揉了揉眼睛,发现曹山还在自己身旁安睡。说来失职,自同床以后这还是何盈盈第一次在曹山之前醒来。
可能是为了方便照顾何盈盈,桌上还留着蜡烛,床帐也没有拉上,月光透过窗框撒了进来。何盈盈以前一直觉得月光很冷,今日却觉得有一丝温暖。
她刚想侧身看看身边人的睡脸,枕边人却好似被这动静惊醒,何盈盈忙闭上眼睛,忽觉一只手摸上了额头,看她有没有发烧。
还以为曹山已醒,何盈盈眯着眼睛一看,原不过是他迷糊间下意识的举动,不觉勾起了嘴角。怕吵醒曹山,何盈盈没在乱动,就听着他的呼吸,满怀期待的等待天明。
今日没什么大事,也没有人来请安,不过因为昨夜何盈盈刚入睡时总是乱动,曹山上半夜睡的不是很好,故而今日醒的较晚。睁开眼睛,就看到何盈盈在身边看着自己,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看你以后还喝那么多,还好没发烧,不然有你受的。”
何盈盈嘻嘻一笑:“我一直觉得越难喝的酒越烈,昨日那酒味道那般好,谁能知道那么容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