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顶层,海鲜自助。
随星原经过酒水区,看到两个年轻人正在聊天。
其中一个笑得花枝招展,像是有什么极高兴的事儿。
本来只是匆匆一瞥,可擦身而过时,却意外听到了一个极熟悉的名字。
他不由顿了顿,停下了脚步。
一个染着金发带着夸张耳环的年轻人问:“林郡真和他离婚了?”
“那天在不渡,林郡喝多了跟路西野讲电话,”另一个黑发纹身的说:“我听得很清楚。”
“就怕林郡只是嘴皮子功夫。”金发的哼笑一声。
“我看十之八九是真的,”黑发的笑笑:“他最近人也不出来了,钱也不舍得花了,等我回头找机会再探探他。”
“呵~~阿弥陀佛,真是老天长眼。”金发那个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看他还能不能吹?成天说林郡怎么怎么追得他,离了他不能活,可以为他牺牲尊严,他怎么不飞呢?”
“你倒也别这么说,林郡对他的确是好,有目共睹的,”黑发那个说:“况且人家不也给你花了不少钱?”
“那是他的吗?”金发反唇相讥:“那是林郡的,林郡怎么不把FY整个搬过来给他败呢?”
“搬过来又怎样?”黑发笑道:“人家还有林家做后盾呢。”
“啧,要是真离了,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早就烦透他了,天天秀恩爱秀优越性,一边花人林郡的钱,一边把人说的跟舔狗似的,还弄些小男孩去试探人家,”金发的面露不屑之色:“你说林郡是不是不行?上次那个小男孩那么好,他看都不看就给赶出来了。”
“胡说什么呢?”黑发的笑开了:“上次那个你是故意的吧?找了个跟他三分像的,我看他当时是真的急了,好在林郡最后还是把人给赶了出来。”
金发的哼了一声,没有否认。
黑发的又说:“所以说,林郡是真疼他。”
“呵,”金发的翻了个白眼:“他十几岁就被林郡养着,锦衣玉食,比真正大门大户出来的还像少爷,离开林郡他还能活?”
“你说,”他说着说着忽然兴奋了起来:“林郡要真跟他离了,我能不能有机会?”
黑发的噗嗤一声:“你不怕他了?”
金发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由缩了缩肩膀。
这时,另一个年轻人向这边走了过来,扬声叫道:“林林?”
黑发年轻人转过头去:“都到了吗?”
“到了,来吧。”
几人结束了交谈,前后脚地离开了。
随星原若有所思地在原地停了片刻,随后穿过开放式取餐区,进了贵宾包厢区。
路西野正坐在包厢里倒茶,随星原问:“小郡呢?”
“他来不了。”路西野抬眸看他:“公司临时有点事。”
随星原笑了笑,随口埋怨了一句:“这人。”
“那天他给你接风洗尘,”路西野说:“今天我请你,还不行?非得要他?”
“也不是,”随星原说:“我点了哥哥们爱吃的菜,不知道他不来,把他那份也点上了。”
“算你小子还有良心,”路西野意有所指:“不过这几年,他的口味跟着他对象变了不少,你不一定摸得准了。”
“野哥,”随星原踌躇了一下:“小郡离婚了?”
路西野愣了愣,然后笑了:“你听谁胡说的?怎么可能?”
随星原笑了笑,眸光淡了一下:“大概是我听错了。”
*
自那天从林家回来,林郡一直没再联系过傅久九。
不过傅久九也没闲着,一边在厨房消磨时光,学了几道大菜,一边把简历分别投了出去。
这天晚上十点多钟,他收到常青的回复。
NF服饰组前几天刚招了两名实习生,暂不缺人。
但和他预料的一样,常青十分喜欢他的画并建议他往美编方向发展。
NF在美编方面一直都有所欠缺,如果他不执着于服饰组文编的话,应该很快可以办理入职。
傅久九平时的主要工作就是画画,他担心如果再主职美编的话,会容易产生厌倦感。
而绘画恰恰是他最不想厌倦的东西。
他需要更有活力,更丰富的工作来调剂自己单调的生活。
所以,几乎没怎么考虑,他便回绝了。
当晚常青应该在加班,不久之后她再次回复了傅久九,问他是否考虑做NF的兼职美编。
工作量不大,每幅画的薪酬也不算低。
并表示服饰组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通知他面试。
傅久九考虑了两天。
这几天里,他也收到了其他几家杂志社的面试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