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远坐在飞船上姜凤鸢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吸吸鼻子,又拿起一张纸巾开始擤鼻涕。
姜凤鸢:“凯瑞,你说我一声不响的走,她会不会生气。”
凯瑞:“会。”
姜凤鸢不满意这个答案:“可是我留了纸条。”
凯瑞:……“不会。”
姜凤鸢满意点头,她把脏纸巾丢进垃圾桶,颇为自信的说:“我也觉得。”
那张纸条被姜凤鸢匆忙离去时落在了衣柜里,暂时无人问津。
厨房,林歌吟在砧板剁肉剁得“邦邦响”,三胖只闻声飞过,落在她的肩头,欢快的叽喳叫着,以为又有什么好吃的。
老大歪头:“叽叽?”
林歌吟手起刀落,刀法快很准,她冷漠的说:“中午吃剁椒鸟头,清蒸鸟肉,红烧鸟爪。”
“嘭。”毫无预兆,三胖鸟掉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远离是非之地。
“啊嚏——”
一路,姜凤鸢的喷嚏和鼻涕就没有停过。她自出生,身体就顶好,从来都没有生过病。这次感冒来势汹汹,昨晚没穿衣服就溜进飞船里,果然后遗症就来了。
这次驾驶飞行舱回家,姜凤鸢一直挂的是自动挡,她感冒,头重脚轻,还不停地打喷嚏擤鼻涕,根本没空自己驾驶飞行舱,不然这会儿早就到家了。
终于落地,姜凤鸢看到敞开的家门还一愣,似乎是早就知道她今天会回来。她把船舱收起,踏了进去。
一进屋,客厅的两个单人沙发上一边坐着一人,茶几上放着的是早已凉掉的茶。
气氛冷凝,姜凤鸢硬着头皮走过去:“爸,妈。”
姜先生和姜太太没说一句话,平静地看着,从头到脚。
他们不说话,姜凤鸢低着头也不敢说话。网络上疯传的死亡消息,真真假假无法分辨。没日没夜的打捞都没有收获,白天,晚上,日日夜夜,摧残着,腐蚀着,带有希望信念的家人。
最终,还是姜先生先开口:“通讯为什么不接?”
“当时情况特殊。”
“有什么特殊?连平安二字都没空说?”
姜凤鸢被那锋利的眼神刺着,两颊被烧得通红,脑袋很晕:“我……”
“知道你妈有多担心你吗!”
姜夫人吼:“姜建承!你凶什么凶!”
“是她……”
“你给我闭嘴。”
“哦。”
姜夫人也装不下去了,从沙发上起身,赶紧来到姜凤鸢的面前,摸着女儿的脸,眼泪忍不住的开始往下掉。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姜凤鸢摸着那双手:“妈。”
姜夫人哭着笑:“嗯。”
姜先生走过来,高大的身体把母女两给挡住,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最后僵硬的抬起,放在了女儿的头上。
“欢迎回家。”
姜凤鸢眼眶一热,她抱着姜太太,直到没了意识,彻底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