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时，众多文武百官才拖拖拉拉的赶到山。

所见之下，集体懵逼了。

完事了？

这就完事了？

不费一兵一卒，俘虏了全部流寇？

难道不应该一阵噼里啪啦打斗后，成功将流寇灭杀吗？

也太特么神了吧？！！

百官傻眼之际，那领头人也开口了。

“饶命！”

“皇饶命啊！”

领头人跪在地，已经失声，急的冷汗簌簌的流。

朱寿神态缓和几分，平和道：“朕在问你，如实回答。”

那领头人这才回神，如实道：“罪民叫孙七，乃是……锦衣卫小旗。”

“不仅仅是罪民，他们所有人都是锦衣卫，罪民……该死！”

锦衣卫？

轰！

后面的文武大臣都更傻了。

流寇竟然是锦衣卫？

尤其的牟斌，只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冰冷，脑袋晃晃荡荡，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跪在地。

“陛下，臣有罪！”

牟斌诚惶诚恐，瑟瑟发抖。

能不怕嘛？

先前只是说疑似锦衣卫，现在石锤了，他作为锦衣卫老大，要掉脑袋的。

旁边的刘瑾眼观鼻鼻观心，双腿有点麻。

又来了！

这一棒子再打下去，牟斌以后绝对是陛下的乖乖狗了，绝对不敢有二心。

然后他想到了自己。

也要老实听话！

对！

绝对不能有二心！

别人再送钱财什么的，是万万不能收的，一定要对陛下忠心耿耿，全心做事，鞠躬尽瘁。

枣红大马之，朱寿根本没理会牟斌，反而有些疑惑似的盯着领头人孙七。

“你既是锦衣卫，又为何化为流寇，四处洗劫？”他沉声问。

“回皇，罪民本一心任职，实奈薪俸太少，甚至许久都没领到俸禄。”

“生活所迫之下，罪民只能落草为寇，勉强度日！”

说到后面，孙七已经泣不成声，一把鼻涕一把泪。

活不下去了，只能打家劫舍。

旁边的牟斌大怒：“好胆，身为天子亲军，乃是你此生殊荣，你竟不思皇恩，简直找死！”

朱寿眉头一皱，沉声一喝：“闭嘴！”

顿时，牟斌就老实了。

地的孙七则是一抖，长扣不起：“罪民该死，请皇治死！”

朱寿缓缓摇头，所有怒气消失，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你落草为寇固然不对，但还不至死。”

“真正该死的，是朕啊！”

“是这满朝文武！”

“是这大明朝廷！”

他面带着苦涩。

后面文武百官皆是低下头，脸色羞红，半个字不敢说。

朱寿继续道：“你等，俱是朕的子民，子民吃不饭，是朕的失职，亦是百官的无能，好了，都起来吧。”

一百多人闻言，缓慢起身，却是不敢乱动。

旁边的刘瑾瞥了瞥，逐渐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