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堇余从这满脸皱纹的脸孔、慈爱又痛惜的双眸中看出,这太尉祖父对自己是真心疼爱。
“我没事,祖父不用担心。”
萧老太尉笑着点头,“不惊不燥,是我萧家女儿!”
萧堇余暗叹,开玩笑!那是我根本就不知情好不好!我要是知道这么劲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哼!那贼人.....我要是身子骨好那么一点儿!我定然要揪住他让他跪在我面前!不!跪你面前,让他扰我孙女清梦!”
萧堇余见这老太尉说几句便有些喘,明明精神不佳,在自己面前却故作轻松,顿时心头一热,这份慈爱与关切,让她动容。
看着老太尉一脸憔悴,见到自己时才笑开了怀,萧堇余想起了当时导游说的话,萧太尉忠心为国,驰骋沙场,骁勇气势吞山河,可没想到他这样的将军也遭奸人所陷,老来竟然碰上夜袭太尉府的贼子,想到这萧堇余就有些抱不平。
“我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萧堇余说道。
萧老太尉花白的须子微挑,“哦?漱玉有何看法?”
“早上听了踏雪她们说了经过,总觉得事情很蹊跷。那黑衣人潜入了府中,神不知鬼不觉,想来是武功高强。明明有机会,却并未下手杀我,他若是只是探探府中虚实,又何必闹出了动静?”
“他的目标是我。”萧老太尉微微顿首,沉声应和,“他先来了我房外,没想到我布了局,惊了府中人,索性转换了路线,去了你的院子。”
“父亲大人!”萧指挥使惊愕道,“事情若真是这样,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您好歹也是前太尉大人,现在贼人竟然敢趁我当值之日,夜袭我们萧府?”
“呈远,对方身手不逊于你,背后之人可想而知。”
“此事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们萧府的颜面何存呐!”萧呈远摊手道。
“此事,容我想想。”
不等萧呈远继续说下去,萧老太尉蹙眉低沉地继续说道,“还有,漱玉丫头的坠马之事,你又查得如何了?”
“此事......马匹也死了,但是马身上有几处刺伤,后腿部也有箭擦伤,只是没有证据证明谁做的,但事情的最终得益人是浣玉,若与二弟他们无关,我自然是不信的。”
“漱玉受伤,浣玉倒是出嫁叶府的最后人选,只是没有证据是呈甫所为,你们二人本就不合......”萧太尉虽有心偏漱玉,想为她主持公道,但是没有证据,乱了家门和气,也不是他的作风。
“漱玉丫头,你觉得呢?”
萧堇余觉出了萧老太尉这话的深意,知道他为了家门太平,如今内忧外患的萧家,他是不想再生出事端了。她只好先应承了一句,“但凭祖父和爹爹做主就好。”
“既然漱玉已经好了,儿子认为还是及早与叶家举行大婚为好。”萧呈远朝老太尉拱手道。
“不行!”
萧堇余没等萧老太尉点头,就疾声否定。
她决绝又坚定的语气,让两位长辈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