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臣啊,你的棋艺甚好,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过人的胆量与见识,是我轻敌了。”
“果然,这未来的日子可都是你们年轻一辈的,我们啊,老喽,该退居幕后了。”牧容卓叹了一口气,将黑子一颗一颗从棋盘上捡起来放进了棋钵里。
“是父亲让着我这个晚辈,要不然我怎能赢了您?”
陆景臣微微笑了笑,也跟着牧容卓将棋盘上的棋子捡进了棋钵里,只不过牧容卓捡的是黑子,而他捡的是白子。
“景臣啊,你可曾与瑄瑄一起下过棋啊?呵呵,她的棋艺啊,是她的爷爷亲手教的,她还在家的时候啊,我从来没有赢过她。”牧容卓一提起自己的女儿就显得格外的话多。
陆景臣捡棋子的手顿了一下。
牧泊瑄的棋艺好不好他不知道,但爷爷也经常在他面前念叨,牧泊瑄的棋艺能让爷爷这个棋痴赞不绝口,想来,她的棋艺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瑄儿的棋艺自是好的,要不然爷爷也不会总是念叨。”陆景臣话说完,又继续捡起了棋盘上的棋子。
“景臣啊,瑄瑄是我们夫妇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是我们牧家的小公主;她自小就心高气傲,被我们宠溺惯了,受不得半点委屈。”牧容卓看着陆景臣一字一句的说。
陆景臣将最后一颗白子捡进了棋钵就停了下来,他倒是想听听牧容卓会怎么说。
“瑄瑄从小受的就是最好的教育,她能的,她会的东西,可是跟一般的世家名媛不一样。我能保证,我的瑄瑄在我心里啊,是这世上最优秀的女孩儿。”
陆景臣听出来了,牧容卓是在变相的警告他,若是他有一点对不住牧泊瑄,那么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果然,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这话一点没说错。
“她是牧氏的继承人,牧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就跟陆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一样。”牧容卓看着陆景臣,悠悠道。
陆景臣没有发声,继续听牧容卓说。
“她的嫁妆,是整个牧氏。”
牧容卓最后说出的话,陆景臣一点也不觉得诧异;牧泊瑄是牧容卓唯一的女儿,自然也就是牧氏的继承人,她嫁给他,他大概也猜到了牧氏会跟着牧泊瑄走。
牧泊瑄的陪嫁是整个牧氏,天知道整个牧氏的财富能在维国掀起多大的浪;若是没有世家大族与它制衡,颠覆维国那也只是她乐不乐意的问题。
“父亲。瑄儿是我的妻子。”陆景臣就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呵呵。当初我们牧家与你们陆家交好,再与你们陆家联姻;那是因为啊,我们彼此都很清楚,一个家族要想继续存活并发展下去,少不得要有倚仗。”
陆景臣大概明白了。
陆家是维国第一行商世家大族的观念在维国人心中根深蒂固,牧家与陆家的联姻,只有益处。
“我与瑄瑄的母亲年纪也大了,我们并不能陪她走一辈子;若是有一天我们不在了,我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伤,不让她被人欺负。”牧容卓说这话的时候,眼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