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如关山观他的房间一般,原来身边没有蛮楼,世界居然如此安静。
从白日枯坐到深夜,碎尘闭着眼打坐,半日下来纹丝未动,可他知道自己的身虽然静,但心是乱的。
尤其是在酒楼亲吻蛮楼的脸颊,脑内突然蹦出的那些画面,令他烦心不已,越是仔细去想便越是头疼欲裂,仿佛一段不应被探究的往事。
直到房门被敲响,他在终于将自己从这段思绪监牢之中解放。
傻乎乎的小道士打开房门,蛮楼不等主人邀请,自己冲了进去,环顾屋内,摆设普通,显然没有自己那屋子精制,而且屋子还小了一圈,看起来就像是丫鬟下人住的房间。
“吃了么。”,这个时间点想必自家这个小饭桶也该饿了。
“没。”碎尘摇摇头,眼里充满了渴望,似乎早就在这等蛮楼说这句话。
时间不早了,这屋子里也没什么可看的,蛮楼抱着衣裳在这朴素的屋子里转了个圈,抬脚便要离开,潇洒的呼唤着自己的小弟一同前去赴宴“走,吃饭去。”
碎尘乖乖的将古剑别再腰上,手里抱着他永远不会脏的浮沉,心里却藏不住疑问“他为何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朝人家脸上吐葡萄籽,没礼貌。”
凡人的心,他捉摸不透。
二人出了屋子,蛮楼真轻车熟路的走着,没有丝毫疑惑,心里合计,她跟柳江方才说了那么多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就看到自己往他脸上吐葡萄子了?他当时在干什么?发呆么?于是不耐烦的简单的给碎尘解释道“我身形像他皇妹。”
“他不是真心对你好,他连你的名字都不问。”,回想起蛮楼初来看着柳江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不知为何碎尘有些害怕,怕她动心了被骗?还是怕她找到一个可以代替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