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体内四肢百骸若复苏一般,体内经脉随其内视一览无遗,一条条气息若游龙一般随其呼吸钻入其身体之内经由经脉游走全身最终却汇集到印堂穴之处,他只觉头脑清明,四肢百骸劈啪作响,双目更是灼热。
姜焕宇目露不可思议神色,他明显看到一条条气息游龙钻进李元宝体内,他的额头隐隐有光亮,随呼吸节奏起伏不止,同时李元宝体外皮肤竟在不断渗出黑色污垢奇臭难闻,姜焕宇不明所以,他没见过此等异象,就是他的师父剑痴灵天关运行心法口诀也只是内荡气息汹涌澎湃若大海汪洋一般,可那也仅是气势上而已不像李元宝这般奇妙非凡。
对姜焕宇来说李元宝浑身是迷,让人猜不透他种种行迹简直不像任何门派,可他不会去探究因为对自己来说守护剑意才是他人生最大的目标。
李元宝自是不知身体之外的变化,他整个人已经沉浸在这妙不可言的呼吸节奏中了,双目从开始的灼热到现在已经彻底温和,气流经过滋润着他体内静脉,比着按摩还是舒服百倍。
印堂穴处随着一条条如龙气息汇聚逐渐行成一个如丹药一般明亮圆珠,圆珠旋转吸取着游龙气息汇聚。而后圆珠再释放气息再次循环体内经脉,他明显感觉经过圆珠释放的气息更是精纯,所过之处经脉闪亮四肢百骸都被不断冲洗。
如此这般直到后半夜李元宝才停止潮汐心法的运行。姜焕宇一直不曾离开,观其明眸睁开瞬间,便是感觉身体被李元宝看穿一般,但也就是瞬间而已。李元宝顿感一阵恶臭浑身黏唧唧的,姜焕宇倒是早已为其准备好了换洗衣裳。
一番清洗过后,身体舒泰清扬之感传来,若与从前相比一个就是婴儿一个就是壮年,李元宝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吗?”姜焕宇好奇问道。
“浑身舒泰,感觉力大无穷!”李元宝如实说道。
见姜焕宇异样目光盯着自己,李元宝忽然想到什么出声问道:“你第一次运行潮汐心法修习内力也跟我一样浑身恶臭,力大无穷?”
姜焕宇摇头。
李元宝若有所思但转瞬便不去想了,招呼姜焕宇出发。姜焕宇不解:“这么晚了,准备做什么?”
李元宝给了一个满含深意的眼神儿,道:“救济苍生!”
原来他说的救济苍生其实是将所偷财宝纷纷拿去送与穷人。这种事情当然是姜焕宇来做,他李元宝只负责开着马车,名其曰:这叫侠客仗义救苍生。侠客当然要有剑了,论形象姜焕宇更像是侠客,后者也不反驳极为乐意去做。
二人动作很快,天边泛起鱼肚白之时便已将所偷财宝尽数送出,仅留部分携带在身。
天已经彻底大亮,整个绥中州穷苦人家这一天都是喜出望外,家中无故多了这么些金银,纷纷跪倒在地“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
当然有人欢喜就有人愁恼。
这天一早蒋绅便来到金库准备取银两,因为准备再次悬赏集结高手前往万魂山,他还不知那万魂山赵佪早已死去。
打开金库大门,他整个人直接崩溃,嚎啕大哭,大腹便便的模样蹦跳起来若肥球一般甚是惹笑。
“给我查!不管是谁,在哪里!都要给我找出来,我定要将偷盗之人一片肉一片肉的削掉,直到他死为止!”蒋绅大怒道。
“嘿,死胖子,你要将我一刀一刀剐死?”一道戏谑声音从屋顶传来。
蒋绅身旁的持刀男子甫玉闻声跃上屋顶,刀身出鞘一道寒芒划破长空没有言语直接是砍杀而至。
蒋绅怒跳起来手指着李元宝道:“甫玉,给我留活口,我要亲自将他处死!”
刀身呼啸而至,空气被摩擦切割,快速砍去。
“铛”
一柄长剑横档而至阻挡了大刀砍下。
甫玉眉头紧皱,这人他认识,正是当天比武时的白衣男子。
“想要杀他,要先问过我手中之剑!”
姜焕宇飞身而至手中长剑以刁钻角度刺向甫玉,甫玉不敢大意横刀阻挡,刀剑相碰金属撞击声响起,姜焕宇身形再变改刺为撩,风声劲气席卷而去,大有一招制敌之意。甫玉也不是三脚猫功夫,内力飞速运转身形跃至空中,手中大刀怒劈而下暗苍劲力,刀身之上竟有火焰升腾周围空气被高温灼烧尽数扭曲,姜焕宇一击不中侧身躲过随即打出一招剑海横流,厚重剑气若一丈宽切割而上,大刀火焰升腾与剑气碰撞,顿时爆发剧烈炸响。
炸响过后,姜焕宇立身原处,而甫玉被爆炸产生的冲击令其空中翻滚三圈落地又后退两步。
姜焕宇不待其稳定心神,脚踩奇怪步法身形鬼魅,若隐若现,霎时间屋顶之上竟有漫天身影持剑刺来,甫玉竟无法看清其真身所在,心下慌乱一刀砍向一道身影,却是砍中了空气。而此时漫天身影已是汇聚一处,姜焕宇已经来至其身旁,一招海沸山崩厚重剑气横扫而出,剑气余威竟是将屋顶整个劈开,甫玉心头惊骇急忙抽刀想要阻挡但已为时已晚,剑气一冲而过直接是将其一分为二,毙命于此。
李元宝与姜焕宇二人跃至蒋绅面前,蒋绅心慌意乱,心下骇然之至极。甫玉已死,同时他二人能活着回来那定是赵佪已死,心下想到这里直接是跪倒在地,肥胖身躯着实费力。
当天绥中州是前所未有的热闹非凡,因为家家多了金银财宝不说,就是这第一大善人蒋绅整个人被悬挂醉香楼楼顶,身上还贴有各种罪行,各路武林好汉皆是怒不可言,怪不得屡次悬赏押镖都有去无回原来是这等原因,不知是谁暗中愤恨,一柄飞剑射来直接将其击杀,引起一片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