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转身离去,荒野山头只留下孤坟一座。
凉州关隘距离东乡有三十里路程,不是很远。
李元宝尽量的将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随身只带有几块风干兔肉,还有那一块令牌。
郑神医死的消息想必不会隐藏太久,若是传出肯定会惊扰与郑神医来往密切的官府,到那时若是拿着令牌现身关隘或许会被查处,关键一点,郑神医家中还有一个高手,只是不知此人到底为何没有出现,所以李元宝不敢久留,以免夜长梦多,趁早离去才是上上之计。
一路上他走的很快,可以说是健步如飞,自从昏迷醒来有了这心念之力,他的身体素质就比之以往有很大改观。
凉州关隘常年重兵把守,城墙高约五丈厚三丈,质地灰璞的城墙砖头严丝合缝连只蚂蚁都别想通过,城头建筑似雄伟山峰傲然挺立,士兵依次排开站立两边,由于天气缘故基本无过往路人。
李元宝来到近前,心中暗自祈祷老天保佑,千万别出幺蛾子。
把守士兵其中一人站出,锋利长矛横卧在李元宝身前,同时严声说道:“凉州关隘,非大功之人不可过!请尽快离去,否则以杀头之罪论处!”
士兵说话斩钉截铁严肃简洁,手中长矛闪烁寒芒。
李元宝恭敬的后退一步,同时怀中掏出令牌双手呈上。
士兵退回手中长矛,接过令牌查看,随后仔细看了一眼李元宝,这期间他是如热锅上的蚂蚁紧张至极,还好一切顺利,士兵端详其半天便是归还了令牌转身对守门士兵示意道:“商贾,放行!”
当“放行”两字从士兵嘴中窜出,李元宝内心激动异常,但表面还是极力的表现为镇定从容。
步伐沉稳有力,实则恨不得撒腿就跑。
回头看了一眼凉州方向,“老爹,儿子真的离开了!”
待到身后凉州关隘已经渐行渐远之时,李元宝彻底如释重负欢快的大喊大叫发泄心中的压抑,心情如笼中之鸟得获自由一般欢愉自在,边跑边跳。
说来也真是奇怪,凉州境内大风依旧,但出了凉州关隘立马风和日丽,灿霞如流光异彩,温和日丽,蓝天白云真是美啊!这才是春季该有的景象!
在凉州生活多年,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李元宝只管一路行走,心情愉悦导致毫无疲态,路上遇到一名老者,询问过后得知沿路行走前方就可到绥中州。
寻了一处落脚之地,喝点水,吃点肉,感受阳光抚摸好不自在。
“喂,小孩儿,身上的钱财交出来!”
一个威胁之声从身后传来,李云宝闻声看去,只见三个手拿砍刀的彪形大汉立于其身后,目光贪婪的正在打量自己身后那背着风干肉的包裹。
李元宝嘿嘿一笑,反而眼中有着那么一丝兴奋之色,经过与王跃山一战,他也明白即使遇到内家高手他也可一战,眼前三人明显只是普通劫匪,所以心中更是无惧。
三人中为首一人虎背熊腰,头裹麻布,肩扛砍刀。见对面少年竟然不说话反而只会傻笑,手腕翻转砍刀直指李元宝,厉声喝道:“小子,老子问你话呢,赶紧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不然立马砍了你的头!”
李元宝傻笑道:“是不是我交出来,你们就会放我走?”他玩心大起,准备拿对面三人试炼一番。
“是的,赶紧的少他妈废话!”
“呵呵,那好吧,那你们赶紧交出身上财物,以免等会想走却不能走。”李元宝用手掏着耳朵,学着劫匪的语气说道。
三人听闻此话相视一眼,随后轰然大笑起来,为首壮汉上前一步点指李元宝,笑骂道:“小子,你是不是傻?我们是劫匪,看清楚了,这是刀,杀人如切菜的刀!”
说着同时还挥了挥手中砍刀,一副正经解释的模样。
李元宝摆了摆手,嘴里嘲笑似的“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从怀中拿出了铁针,铁针经过打磨在阳光下光亮无比。
“喏,你那砍刀还不如我手里的这个东西。”
李元宝漫不经心的说道。
为首壮汉探头望去,想要看清少年手里为何物,没想到对面少年却抖手抛了过来,伸手急忙抓住。
“拿好了,让你掌掌眼。”李元宝说道。
摊开手掌定睛看去,结果竟是一根铁针,壮汉顿时暴跳如雷,大声骂道:“狗日的东西,你敢耍老子,兄弟们给我上,砍了他!”
身后两人听到老大吩咐直接冲上前去,砍刀举过头顶就朝李元宝砍来。
李元宝神色一凛,心念之力瞬间使出,铁针直接从壮汉手掌穿出,顿时疼的他龇牙咧嘴,铁针而后拐向另外两人,两人不知为何老大发出惨叫,不待跑近李元宝身前,铁针直接就从两人头颅一穿而过鲜血飙射一丈之远。
整个过程发展之快,壮汉目露骇然之色撒腿便跑,那速度简直如那猎豹一般,同时嘴里大喊:“鬼啊!”一会儿便消失在林子里。
“哎,可惜了,心念之力只够三丈距离,不然……”
李元宝满脸遗憾之色,随即发出一声叹息,但看到那尸体之时便又满心期待模样,欢快的摸索着尸体身上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