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徵舒走到这一片片桃树林中,侧身对着宣容:“你是死人吗?我母亲这样对你,你为何不闪躲?”这时宣容已经清醒,推开徵舒,轻飘飘如同花瓣一样飘去数步,徵舒大喊:“现在你又活了。”宣容粲然说:“别忘记我是杞女,孰能保我子民安康,我宣容愿与其为姬妾。”
“此话当真?”
宣容正色,折一桃花插于鬓角:“说如若有违此言,原如头上此花,任人采摘。”然后飘然而逝。
回到卧房,宣容教哑奴准备一大桶热水,把自己锁在室内,泡在水桶里,多次洗刷揉搓自己的肩骨,她不知道她怎么的了,能迷失在重重帘幕中的异香里,现想来依旧觉得无地自容,她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夏徵舒为何让她觉得厌恶。是他的偏执,是他的阴郁,是他的嚣张,还是他,至始至终,是敌国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