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了。这些日子不见客。王爷,请回吧!”
“母妃这是连儿子都不见了吗?”
“娘娘很好,王爷大可放心。只是,娘娘让奴婢转告王爷。三日后,便是宫宴。娘娘到时不便出席。王爷还需万事一切小心!”玉嬷嬷一副赶人的姿态,萧弈也不好多留。离开的路上,萧弈愈发觉得奇怪,什么病这么严重,前几日还好好的,突然就闭门谢客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便到了三日后的宫宴。此次宫宴后,东阳一行人就要启程返国,淮阳公主由此十分不舍。
“大胤的皇帝陛下,拓拔风以这杯酒祝大胤、东阳永结友好!”此时的拓跋风已不再穿着大胤的服装,而是换上了东阳的衣裳。所有的头发编成了无数股的辫子以一顶金冠固定住。
“东阳使者客气了。此行回国,也替朕向你们东阳皇帝问好。”
淮阳公主对这些客套话向来不感兴趣,连打了几个哈欠,像是再也支撑不住的模样。长宁见她这般,无奈地笑了笑。说是来大胤学习礼节的,可偏偏在最后一天还是绷不住了。长宁想着,算了,便由她去吧!
宫人又端上了几盘点心,长宁让乐陶把自己桌上的那盘栗子糕端给淮阳公主,见她的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不停地要往桌上砸去,强忍着笑意。把那盘点心朝它面前推了一推,“公主,你马上就要走了。这栗子糕是你最爱吃的,多吃一点吧!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一听到栗子糕,瞌睡虫顿时逃的一干二净,淮阳公主的世界顿时又清明了。几番酒水下肚,淮阳公主再也忍不住了。“长宁,那个……那个……我想……”见她支支吾吾的,长宁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还是乐陶反应的快,在长宁的耳边耳语,又在淮阳公主耳边说了一句,谁知淮阳公主连连点头。
长宁无奈,“出门左转后直走,第一个岔口右转便是了。”淮阳公主连忙悄悄溜了出去。
宴席上,歌舞正式开始。宴过正酣,本是由舞园的舞姬上演的歌舞却迟迟未出现。众人狐疑,正想派人前去查看之时,一阵鼓声悄然而至。视野里,一男子戴着面具,举了柄木剑。缓缓上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这男子随着鼓声开始舞动。
“主子,这是谁啊?”乐陶小声问道。
长宁也不知来者何人,四下望去。对面的陈王,也是一脸疑惑,想必不是他派来的人。陈王身边坐着的萧弈,脸上倒是半分波澜也没有。
莫不是,是他的人吗?
这人的表演十分奇怪。舞蹈不像舞蹈,舞剑不像舞剑。倒更像是一个孩子在学走路一般跌跌撞撞,又如同一个醉汉,身体的动作透露出一丝丝无力之感。仿佛下一秒,连手中的剑都举不稳了。
“皇上,这人是谁啊?”座上的惠妃娇声道。
皇帝却不说话,不过,面色倒是少有的祥和。鼓声戛然而止,那蒙面男子的动作也应声停下。那男子上前几步跪下扣见皇帝。将木剑置于地面后,伸手缓缓结下脸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