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公主抬头见自己的手还举在半空中,自知失礼,却又不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了哭腔,道:“宸娘娘,您可要为平宁做主啊!这王武,他……”
“住口!”宸妃怒斥,见不远处站着的长宁,又道:“苏尚宫,公主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罢了,你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竟也由着公主胡闹!”
长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长宁不敢。长宁失职,望娘娘恕罪。”
“不敢?本宫看你们一个一个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苏尚宫在其位不谋其职,罚俸半年。平宁公主失仪,回去抄写女则三百遍。这讲学,你也不必参加了!”
平宁公主吓得不轻,眼泪汪汪地看向一旁的惠妃,“惠娘娘,您帮平宁求求情吧!”
惠妃还在为自己女儿寿安公主一事担心,哪里管的上眼前的平宁公主,只是淡淡道:“宸妃娘娘说的对。公主,还是乖乖闭门思过吧。”
说完,就让身边的嬷嬷拉了公主回宫。
公主一路叫嚷着走远了,王武跪在地上,嘴角的冷笑却是藏不住的。宸妃俯下身,用旁人听不见的音量道:“王公子,这里是皇宫。你的所作所为,一切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皇上让本宫告诉你,安分点,否则就别怪皇上不念与你父亲的君臣之谊了。”
语调虽柔,却让王武听出一身冷汗来,只能慌忙点点头。
这一场风波如此也算是平静下来了。讲学一连过去三五日,除淮阳公主在先生讲学时打瞌睡被责骂了几句,倒也别无大事发生。
淮阳公主在鸿月楼住的也甚是开心,饭点总是跑来与长宁一同进食。闲暇时跑到又文渊阁把玩那儿的墨宝,或向傅黛筠请教自己近日里新听来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