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云水咄咄逼视下，一个丫环似乎想起来什么：“刚才采菊好像说漏了，奴婢好像看见她从侧妃房内出来！”

采菊顿时一惊，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她反驳着说道：“你看错了，我并未进去，只是在门口站了片刻，刚刚想起了什么事，并没有进去就走了！”

段云水并不着急，脸上还是和风细雨。她看着跪在地上的采菊一头黑发，呵呵一笑，伸出手：“把你的荷包拿出来！”

采菊面色一变，哆嗦着拿出荷包，段云水抖了抖，几块碎银子滚了出来，采菊连忙分辩说：“这是奴婢自己的银子，是采菊攒下来要给弟弟去学堂用！”

“大多数奴婢当月发了例银，就会送回家中，怕这府里不安全，而现在已经是月末，马上就会发下个月的了吧，你是打算一起送回家？”采菊连连点头：“是，是……”

“采菊，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昨日里，只有你一个人曾经独处，说是心情烦闷一个人走了走，你这一走，只怕是走错了院子……还有今日早上，他们都说自己曾经进入我房内，只有你否认，还说没鬼！你好大的胆子！”段云水说到最后突然发怒，拍案而起，一记冷刀射向采菊。

采菊一下瘫软在地上，大概是想着如何应对。

“你若说出幕后者，便罢，不然……想要知道你家在哪，不难。唉，京城里，总有仇家寻仇，治安也不太好……哎呀，只是不知今日夜里会不会有人被灭门！”

采菊立刻害怕起来，跪爬到段云水面前抱着她的腿央求：“段侧妃，不关奴婢家人的事，求侧妃手下留情！”

“虽然我在王府没什么地位，但是，你们要看清，我的身后是丞相府，再怎么受人欺负，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奴才糟践！”

采菊哆嗦着，迟疑要不要说，段云水忽然说道：“即便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查出来，这香味很是虽淡，药效失去，香味却持久，很容易让人误以为真的是香料，所以，你碰过，身上便也会留着香味，同样，给你的人，也会有，听说秦夫人嗅觉敏锐，对香料颇有心得，那不妨，我去请秦夫人一同到各院走一下！你呢，就先去为你的家人到黄泉去开路！”

“侧妃，奴婢说，是……小周夫人，她是奴婢同乡，她让奴婢在王府里给她传递信息……昨日夜里，小周夫人派了红杏找到了采菊，让采菊把这些香料洒在王爷衣服上！”

“可曾全部用完？”段云水并无意外，因为这府里的人她并没有得罪谁，所以不管是谁针对她都不意外，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个小周夫人是哪一个，干什么的。她淡淡问着。

“还剩了一些，奴婢把它放在小厨房！”采菊这会子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既然事情败露，不连累家人便是最好的结局！

“倒是聪明，知道放在调味料堆掩盖香味！其实，我的嗅觉也很灵敏，从你一进来，我便问道了淡淡的味道。而我，之所以没有认为是秦夫人所做，因为她身上根本没有那种香味！”段云水看着瑟缩的采菊，“我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她吩咐采菊去将剩下的取来，然后看着蝴蝶，“这小周夫人什么来历？我可曾得罪她？”

蝴蝶迟疑了一下，恭敬地回答：“这小周夫人，您便是补了她的空位！”段云水抬头，自己还是补了人家的空位！何意？聚书库jushuku